老缑看了一眼任天飞,这才干咳了一声对曾厂长说道:“我是任天飞的朋友,既然是他请我过来的,所以我就毫不隐瞒的告诉你。老太太这是心里有病,正所谓心病还得从心里医治”
“不对吧!我们去过了gz最好的医院,用最先进的机器设备给她做了全身的检查,其结果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何来心里有病,你不会是在这里胡说吧!”
曾厂长说着,脸上的颜色微微一变,对老缑有点蔑视的神情。任天飞看在眼里,心中极度的不舒服。
不过想要曾厂长看得起他,老缑必须拿出过人的手段让他来见识一下,否则他们俩有可能要走着回河田工业园去了。
只见老缑神情自若的微微一笑说:“曾厂长在理解上差错太远。我这里所说的心里有病,是说老太太心里有心事,始终不能放下,日想夜思,久而久之,积累成了心疾。临床表现为不思茶饭,不喜欢走动,白天发呆,晚上睡眠也非常的差。有时候看到某人或某事时会失声大哭,当然也会大笑。若如疯颠之人,其实她的心智毫无问题”
老缑话音刚刚落下,曾厂长有点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情绪有点失控的说道:“你可真是个神医,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任课长!我老母的病就拜托你这位朋友了”
曾厂长还真是一只老狐狸,他觉得自己刚才对老缑有点不敬,怕老缑不答应给他老母治病,于是立马搬出了任天飞。
任天飞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老缑,只见老缑冲他点了一下头。任天飞这才心里有数,他忙笑着对曾厂长说:“曾厂长多虑了。缑大夫祖上十一代人都在行医,他们的宗旨就是治病救人。所以你母亲的病缑大夫肯定会全力以赴”
“那就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安排一下,一会我们去镇上吃个宵夜,顺便玩玩”
曾厂长说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缑一脸的严肃,他想了一下问曾厂长:“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亲人不在她的身边?”
“那就是我弟弟了。我老母一共生了五个孩子,最后只剩下了我哥们俩,弟弟从小跟着货船跑,现在落户于xg。也有两年多没回来看望老母亲了,难道她是在想我弟弟时想的?应该不会吧!她应该习惯了才对,都这么多年了”
曾厂长自问自答,他有点糊涂了。
老缑冷冷一笑说:“这就是你们平时不太关心老年人心里状况的原因。只认为让老人吃好穿好睡好就行。可却忘了,老年人也有心事。现在外面都在讲回归,甚至还有人说回归时一定会打仗,你说老人听说了,她能不着急吗?”
“哎呀!缑大夫,你真不亏是做医生的,你这事分析的太正确了。我老母大概就是在外面听了这些闲话以后,才开始为我弟弟担起了心。你说!这病怎么治?你发话,我们好好配合就是”
曾厂长一边说着,一边把沏好的茶水亲自送到了老缑的手上。
老缑喝了一口茶水说:“我开三副中药给老太太调理。你们家里人要做的就是每天扶老太太下楼来,去外面走步锻炼。另外就要化解她的心结”
“哎呀!这个心结怎么化?还请缑大夫明示”
曾厂长忽然对老缑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坐在边上的任天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老缑的医术已让曾厂长信服了。
老缑想了一下说:“你老母亲既然是想你弟弟而得的病,那你们就应该从这上面着手。如果能让你弟弟回来最好,就算回不来,让他打个电话或者写封信,就说自己去了别的地方。这样一来,你老母亲心里的这个结自然就解开了”
“对对对!你说的太好了,我都记在心里了”
曾厂长说着,把他老婆也喊了过来,让她一起听老缑说。
老缑说完,便掏出笔和纸写起了处方。洋洋洒洒,给人的感觉是不假思索。三张处方很快就开好了。
老缑把这三张处方往茶几上一放说:“这是三副中药,去我哪儿抓也行,不去我哪儿,你爱在哪里抓随便。不过要记住,每副中药煎三遍。分别分三次,早中晚空腹服用”
老缑说完,立马站了起来。
曾厂长一看急了,他一把拉住老缑的胳膊说:“对不住了,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对缑大夫有点不敬,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咱们出去吃个便饭”
“不用,我哪诊所离不开我。另外你赶紧抓药给太太喝,这病拖的时间太长的话,还真就不好治了”
老缑说着便给任天飞使了个眼色。任天飞立马站起来跟着老缑就走。
曾厂长跑回里屋一会儿,等任天飞和老缑走出院子时,他已经快步追了上来。他把一个红包动作非常麻利的塞进了老缑的医药箱。
老缑微微一笑说:“曾厂长!这样恐怕不好吧!你老母还没有吃我的药,万一我的药吃上不灵怎么办?你这岂不是”
“哎!缑大夫太谦虚了,我相信你就是。万一不灵就不灵吗?大医院给病人看病,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曾厂长打断了老缑的话,抢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