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一些，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已经被韩根基知道了。

话音落下，燕小乙仿佛是轻松了许多。

就像是王雨菲所想的那样，燕小乙目光的方向是她，不过眼中已经无她。

婚内出轨，从古代的不可饶恕演变到今天，已经不是生死攸关的大问题了。只是燕小乙从来都没有把这个问题代入到自己的生活当中。

如今狭路相逢，燕小乙除了笑，似乎什么都不想去做。当初书没有读好，也没有成为父母眼中的样子，没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是和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也没能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这就是小时候盼望的长大吗？

“你回去吧！你们老板一个人，看上去挺孤单的。”

人到了一定岁数，自己就得是那个屋檐，再也不能去别处躲雨。

回想着当初自己逼着父母掏空积蓄，也想着每次电话父母殷切的问自己，有没有好消息燕小乙的眼神清明，心中却是一团乱麻。

“你应该知道，潘桢栋这个岁数的人，一定会有自己的家庭，恰好你也是！说句不中听到的话，你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有时候想到你老公，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些快感。请不要质疑我的话，因为有时候我也经常这么玩。”

韩根基看着王雨菲，很难想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夫妻两个人是怎么可以让自己说话的语气这么平静的。

站在王雨菲的身边，陈述着厉害关系，希望王雨菲可以回头是岸，不过自己说完话之后，看到王雨菲的表情时，韩根基就知道自己的苦口婆心白费了。

“对不起！没能照顾好你！”

抬手示意韩根基不要再说了，燕小乙看向王雨菲的眼神里有宽容，但是没有原谅。

“不用道歉，即使是道歉也应该是我。”

脸上还在挂着泪水，王雨菲说话的语气已然平静。

“你对我很好，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不要问为什么。贫贱夫妻百事哀，闲坐悲君亦自悲。这句话气势很多时候都是很贴切生活的，只是我们都很善于隐藏，把它掩盖的很好。”

王雨菲脚上的皮鞋很亮，脸上的泪痕也已经风干，好像是在叙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你对我很好，超级好。做销冠的时候，每个月只舍得吃米饭和榨菜，这个我知道；后来你去客栈做你的副总，可能伙食好了一些，不过工资确实比过去做销售的多了一些。”

破涕为笑，因为燕小乙确实是比过去的时候胖了一些。

从王雨菲的言语中，韩根基也是想到了燕小乙在客栈时候对残羹剩饭的风卷残云，以前觉得是燕小乙没有吃过好的，现在看来是之前过得太苦了！

“但是我父亲病重，弟弟又要结婚，我掏空了家底，也维系不了这么一大摊子。恰逢时宜的各怀鬼胎，算是一碰即和吧！”

王雨菲脸上的笑容有些落寞，那可能是对自己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