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张正答应了一声,咬了咬牙说道:“臣觉得叶家有问题。”
“说说看。”朱翊钧笑着说道:“当年你在宫里面的成绩还不错,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差。你发现的东西,朕还是相信的。”
“是,陛下。”张正答应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这个叶家真正发迹是在弘治年间,也就是他们家做户部尚书的时候。”
闻言,朱翊钧点了点头说道:“不让人意外。”
自己家里面有大官了,趁着这个机会发家,这才是正常的事。
朱翊钧说道:“你继续说。”
“是,陛下。”张正继续说道:“当初咱们东风镖局进来的时候,跟他们碰过。他们家在地方上很有势力,而且下手也很黑。咱们厮杀过好几回,还死过好几个兄弟;后来打了两次,他们这才收手;官面上也弄掉了一些官员,他们这才老实下来。他们的实力很雄厚,不过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还能打!”
“只是有一方面,无论咱们怎么做都一样插不进去手,那就是运盐。两淮出产的盐主要分成两家,一家在晋商的手里,一家在徽商的手里。徽商这部分的运送,全都由叶家负责。”
“咱们想伸手,无论是压低价格还是提高运力,全都不成。无论如何,徽商就是不答应,他们和叶家应该有特殊的关系。”
听了这话,朱翊钧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正的猜测是正确的。
徽商是怎么崛起的?他们是怎么在盐商市场当中拿到这么大一块肉的?是怎么把晋商干出去的?
所有的一切,都能追溯到叶淇的那一场盐政改革。
如果没有他们家的改革,徽商根本就没有能力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正是因为那一次盐政改革,徽商才能崛起。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他们两家没关系,鬼都不信。
何况叶家现在就站在淮安那个地方,掌控着所有徽商食盐运送的渠道。那些徽商不和东风镖局合作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不敢,他们得罪不起叶家;另一个是不能,他们手里面的盐可不是都能见得光的,那些玩意要是让人知道了就完了。跟叶家合作才有保障,少赚点不要紧,安全最重要。
在这样的情况下,东风镖局想要插一手,根本不可能。
别的地方能行,但是盐,绝对不能插进去。
朱翊钧也知道这种情况,也没有责怪手下的人。
这种事,怪不得自己手下的人。人叶家经营了这么多年,早就水泼不进了。
朱翊钧想了想之后问道:“徽商的是他们家,那晋商是谁家?”
说起来,朱翊钧对这个问题还真的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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