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动物练功……丁文记忆中也是有的,只是他那时山上的野兽多,不是他师父去抓,是他自己想吃肉去捕猎。
相较之下他师父对丁雪心的训练方式无疑更用心,或者说是——更严厉。
但这不足以解释丁文的疑问,丁雪心不止是不怕见血,而是能很好的把握黑娃遭受毒打时的痛苦感受。
“还有别的训练吗?”
“还得练挨打,习惯受伤,师父说不能习惯受伤的痛苦,被人打一下就疼的坐地上哇哇叫或者哭着逃跑,本事再高也是废物。”丁雪心说着,微笑着,似乎一点不为那些经历在意。
“挨打和受伤是怎么练的?”丁文却有些好奇,因为这方面的特训他师父没有教过,只是他自己捕猎的时候难免会受伤,有时候武器被打掉了变成跟狼徒手搏斗也是有的。
“刚开始是把我绑起来,用木棍打,后来是铁棍打,打着打着骨头就突然断了,一会砸断胳膊的骨头,一会砸断腿上的;再后来就用大块的铁锭,就是后花园的那块大铁,师父拿着往我头上,身上砸,砸一下骨头就碎裂一块,砸头上人就晕乎乎的,后来砸多了终于好些了,虽然还会有点晕,但能保持理智了……”
“……”丁文无语的听着丁雪心叙述这些地狱般的训练经历……
师父没有对他进行过这样的训练,却对丁雪心训练的如此残酷!
只是想想那些情形,丁文都替她疼……不由揪心的问她:“师妹多大开始这么训练?”
“不记得了,好像开始跟着师父练功起就这样了吧……”丁雪心很认真的歪着头努力回忆,却还是想不起确切的时间。
“……师妹练功不容易。”丁文如是说。
“没什么呀,为了练功嘛。”丁雪心不以为意,又说:“师兄不也是这么练过来的嘛。”
“……”丁文勉强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他觉得,说实情或许不太合适,也没有那种必要。
既然师妹对师父毫无责怨,理所当然的觉得那些伤害只是出于练功的必要,那他何必说那么多呢?
师父人都死了,丁文也没办法确定师父为何对她们有这种差别化的训练,何苦无谓的乱猜。
“开始觉得训练挨打很难,但其实还好,后来的更难熬一些。”丁雪心微微皱眉说:“被架在火上烤的时候太难受了,热的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就只觉得好热好热好热……好想解脱好想解脱……”
“……是的,被火焰焚烧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那种痛苦的煎熬念头。”丁文的经验源自于沉默另外被大玄率众围攻的体验,后面虽然也遭遇过烈焰焚烧,相较之下却不算什么了。
而师妹丁雪心……竟然是被他们的师父人为的架在火上烧!
“火烤练了一些时候,师父突然说要练被冰冻,当时我可开心了,心想烧着多难受,冰冻应该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