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颂知道府中要办学堂之事,只是不知道她能坚持几天。
就她这脑子,还想读书。
坐马车回去的路上,朝歌一手拿着糖葫芦一边漫不经心的敲打花颂:“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怎么能随便站在路上与陌生男人说话哩,我刚看见韩公子了,你这样子是会让韩公子轻看了去的。”
“我”花颂一言难尽。
她也不想站在那里与这个老男人说话呀,但那个老男人一直问东问西,他是官大人,她不能得罪的。
她本是想扑进韩公子的怀里,来个意外的相遇,谁知道就阴差阳错的扑进了那个老男人的怀里。
想起这事来她心里也是气的,白白错过了与韩公子相识的机会。
朝歌半真半假的胡诌起来:“那位大人我是听说过一些的,25岁了,死了三位夫人了,都是难产而死的,关键是,他不仅克妻还风流得很哩,常流于烟花之地,府里不知道养了多少小妾哩,这种浪荡之人稍微离他近一些,他身上的浊气都能过给人哩,我可听说他因为太过风流还身染隐疾了哩,你刚离他那么近,万一过了你怎么办。”
花颂顿时吓了一跳,小脸一白,急着辩解:“我根本不想和他说话的,他一直朝我问东问西,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
朝歌故作傲慢的说:“那是当然,他连韩公子的一根头发都不如。”
那位韩公子,花颂也仅仅瞧了一眼。
确实是绝顶的英俊,那个老男人当然不如韩公子的一根头发。
“表妹说得是,韩公子是何等的人,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朝歌一派的姐俩好作风:“你我不分彼此,只要我顺利的嫁进了韩家,我肯定会带你一块进府让你为妾。”
花颂温婉的垂眸:“能常陪在表妹身边我已经很高兴了。”
妾,她咋不去做妾?她花颂才不是做妾的命。
说话之间,马车沿着来时的路,回府了。
回了府,朝歌便直奔行云院了。
手里的糖葫芦放置太久便不可口了,她想赶紧送过去让霁月尝个鲜。
和往常一般,她径直入了无人看守的院子。
也和往常一般,霁月依旧坐在案前看书。
“大哥,猜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她把手都藏在身后,不让他先瞅见自己手里的东西。
他扫了她一眼,她满脸欢喜,看来事情是办成了。
但这孩子的把戏。
他不猜。
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讨了个无趣,朝歌索性把糖葫芦拿了出来,跪坐在他面前,递到他。
“我想你兴许还想尝一尝这个,就买了回来。”
她一脸的真情实感,他并没有忘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朝糖葫芦上喷吐沫。
“喷了吐沫或是掉在地上滚过了吧。”
他话带着讽刺,当然要旧事重提。
她小脸一皱:“大哥,你到底要怎么才会忘记之前的事情呀,你告诉我,我都照做。”
幸亏她重生在12岁,若是再往后两三年,她和霁月之间基本上是没有修复的可能了,必须是相杀啊!
霁月看着她,一时之间没有言语。
她自己个咬了一口,吃了,以此明证她根本没在糖葫芦上作过任何手脚。
“你也吃吧。”她又递给他,这可是特意为他买来的。
一脸的讨好,好似你再拒绝,她就能哭出来。
多给她几分委屈就受不了。
娇气。
霁月没有伸手去接,却低首咬了她剩下的那半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