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讪讪道:“不能昧着良心说话,都好看。”
朝歌站住,郑重的提醒她:“……凤吟,这阿槿来路不明,可能是我们的敌人,你不要想多了。”
凤吟赶紧摇头:“我没想。”
她真的啥也没想,就是觉得长得好好看。
人一长得好看,害得她差点敌我不分了。
没瞎想就好,凤吟将来是要嫁朱公子的人,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只是,朝歌忽然发现身边好像少了不少人。
“红果,锦语呢?这人都去哪了?”
来时可是跟了二十个护卫的,这转眼就少了一大半了,就剩六个护卫跟着了。
红果这才启禀:“小姐,锦语带人去捉拿阿槿了。”
“胡闹。”朝歌拨腿就往回返。
阿槿是他们捉拿得住的吗?
霁月都没有捉住过他,上次也仅是令阿槿受了点伤。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儿?”红果忙跟着她询问。
“去救锦语。”
“小姐,他不需要您救的,您别去,别去了。”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私自把人调遣离开去捉拿阿槿,居然没和她说一声。
朝歌往回而返的路上,就见前面已有人撕杀开了。
街头上的人一看这边有打架的,顿时都躲得远远的观看开了。
爱看热闹,向来是人的天性。
锦语带了余下的十几人把从里面出来的阿槿给围堵了。
阿槿见此状,一身的戾气再不收敛,转瞬之间,他一双掌就连伤了数人。
虽有十多人合伙围攻他,却明显不敌。
锦语也挨了一掌,身子直飞出去。
围观的群众居然还有人大叫一声好,显然是被阿槿的身手所折服了。
十几个打一个都胜不了人家,丢人不?
朝歌飞奔过来,一看自己的人倒了一片,呆了呆,叫:“阿槿,阿槿住手。”
阿槿倒还真听话。
一听她的声音传来,那一身的戾气竟是收放自如,散去了。
“小丫头,你想抓我啊?”阿槿询问,待她一如既往的温柔。
朝歌忙摇头:“不是不是,一场误会。”
“阿槿你别生气,他们只是奉了我大哥的命要抓你,我没吩咐他们,我不知道。”
所以和她没有关系的,不能把阿槿给激怒了,万一真把她抓走了,她朝谁哭去。
这个解释令阿槿满意一些,他颔首,道:“我信你。”
“看在朝歌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他们了。”
朝歌连忙点头:“阿槿你待我真好。”
阿槿朝她温柔笑,这便转身走了。
朝歌微微松了口气,扫了一眼自己的人,指了指他们,吩咐:“以后看见这个人,他们不招惹你们,你们也无需招惹他,又打不过人家,被人家摁在地上打,疼不疼。”
大家无语。
疼,倒是不怕的。
没把此人捉住,眼睁睁的看他走掉,要怎么和将军交待?
朝歌想了想,来到锦语面前说:“前面就是医馆,都去医馆看一下。”
锦语忙说:“没事,不用。”
“你又不是铜墙铁壁,也没有自动愈合的能力,受伤了就要看,快走。”朝歌招呼了一声,拐进回春堂了。
回春堂在不久之后坐满了人。
朝歌放了一张银票说:“给他们开最好的药,让他们尽快恢复。”
白奕过来逐个给他们服药。
外伤倒是没有,全都是内伤。
那人功力深厚,一掌下去,能打得人肺腑俱裂,一口吐血。
萧归流从楼上走了下来,淡淡的扫了一眼,问:“这是被谁打了?”
伤他们这么多的人,看来不是一般人了。
朝歌回他:“一场误会。”
萧归流呵了一声,道:“沈将军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光了。”
在场的人垂头。
朝歌不由横他一眼,这人怎么这般的不会说话?
人家都受了伤,不安慰也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七姑娘非但丝毫没有责备之意,还带他们过来看伤,现在又为他们说话,在场的护卫内心无不感动的。
萧归流被噎了一下。
朝歌又看了他一眼,他眉眼风流,声音温柔,模样精致,也无怪乎凤吟当初喜欢上了,几次三番的去表白。
为人实在是凉薄了。
凤吟这看人的眼神实在不乍样。
也不能怪凤吟不会看人,若非重活一回,她也不会看人。
这萧归流实则极致冷漠的一个人,面皮温柔,眼中从来都是没有温度的。
也只有真正冷漠无情的人,才真能做到非疑难杂症不治,非人命关天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