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送她一个字:“装。”
暮词怒,她就是装怎么了。
但是,朝歌不能这样说。
“沈朝歌,你这话什么意思?”
朝歌说:“你心知肚明。”
“我不明白,你给我说个清楚。”
朝歌只好再解释:“我刚才已经说了,是你故意从发簪上取下来扔地上的,我看见了。”
暮词气得脸色铁青,问正忍着疼痛的玉瑶:“玉瑶,你也这么认为的吗?”
玉瑶勉强一笑,道:“暮词向来善良仁厚,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多半是不小心的掉下来的吧。”
暮词质问:“沈朝歌,听见没有?”
朝歌点头:“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只是,你确定要继续在这儿为自己洗白?不请个大夫来给玉瑶看一看?万一失血过多死了,咱们沈府可担不起这责任的。”
暮词再怒:“失血过多死了也是你担责任,和咱们沈府有什么关系。”
玉瑶被她吵得头昏。
这一剑伤在她手腕上,确实是要及时止血的,偏这暮词一心要来证明这珍珠不是她刻意扔的。
这个蠢货,就不能先来救她吗?
暮词却觉得玉瑶也很蠢,本是想让朝歌滑倒的,偏她踩上去,坏她好事。
好在观看到这一幕的霁月转身去唤人了,让锦言把药箱绷带拿来了,让他给玉瑶处理伤口。
这种皮肉伤,无需请大夫,自个人就能处理得好。
这边正争执不下的时候锦言就来了,忙说:“徐姑娘,您快请坐。”
朝歌便上前去扶了玉瑶,让她坐下来。
暮词这才缓过气。
一剑划在手腕上,不浅的。
一个深深的剑痕,手都捂不住,一手血直往外冒。
徐姑娘脸色惨白了些,说:“朝歌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了。”
朝歌眼巴巴的看着她道:“瑶姐姐,我们是结拜的姐妹,你这样怀疑我,我好伤心的。”
又小声嘀咕:“明明是你说愿意比试的,又让三姐姐给我们做个证,若是有个伤着碰着的,可不能怪谁的。”
暮词说:“我没听见这话,作不了证。”
朝歌看她一眼:“三姐姐翻脸比翻书快。”
“伤了人就是伤了人,少在这儿找借口。”
玉瑶有点嫌弃她两个话太多,说话之间,锦言迅速帮她止了血,处理了伤。
她问:“锦言,沈将军呢?”
“沈将军还在忙。”
玉瑶又说:“别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沈将军,免得他担心,而且,朝歌确实不是故意的。”
锦言顺着她的话说:“好。”
暮词不依:“你不肯说,我却是要说的。”
这事一定要让大哥知道。
她却不知这事霁月是早就看在眼里了,只是一直没出面。
玉瑶当然也料想霁月已经看见了,不然,她一受伤,为何锦言很快就抱了药箱过来了。
定然是霁月让他进来的。
他让锦言进来,他却避而不见。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