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在京师掀他桌子也就罢了,现在敢拿东西砸他了。
她这是要上天了。
小姑娘却委屈得眼尾一红,轻声说“你以前外出回来,总会为我带些吃的,虽然府里也不差这些,我知道那是你的心意,说明你心里有我,可你已经好久没为我带过吃的了。”
说明他想她的时间少了。
他默了一会,把手中的茶盏放下,来到她面前说“是哥哥的疏忽。”
她最近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哥哥现在就带你出去吃。”
她摇头,说“求来的东西不香,不吃了。”
“……”祖宗,现在可真难哄。
他只好问“那你想我怎么样?你说,哥哥照做好不好?”
她微微垂眸,有些落寞,说“我想可以完全占据你的心。”
她想到自己在霁月的心里,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她就觉得窒息。
这一世的霁月,他惯会甜言蜜语,她几乎以为自己于他来说,也是不可失去。
霁月却不知她为何变得这般不确定。
霁月说“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
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心口上。
她盯着他的心口,努力想看进他的心脏处。
她虽有一双可以识别原石的天眼,这双眼睛却无法看见霁月的心脏。
“朝歌,你怎么了?”
她盯着他心口处,目不转睛。
朝歌说“我饿了。”
霁月便让人摆膳。
她向来活泼,话多,今天却安静起来。
霁月问她“朝歌你为何心事重重?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对哥哥说的?”
朝歌唉了一声,说“也没什么,就是招生的时候遇着了一些事情,刘香玲过来闹了,我明天去解决了就好了。”
霁月了然,原来是因为这事不快活,便道“明天哥哥陪你一起去。”
朝歌莞尔“好啊!”
其实也用不着明天,刘香玲很快就被带到沈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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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刘香玲拦着从秦府出来的秦公子,照着女儿所教导的一番话和秦煜谈条件,说“秦公子,我知道你对沈家也是恨之入骨的,但沈家现在财大力大,是你秦家招惹不起的,眼下却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令你与沈家结成百年之好,就是不知道秦公子敢不敢要。”
秦公子冷笑一声,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和沈家的姑娘结成百年之好,莫非想让他娶个庶女进门?
他秦煜是娶不到姑娘了吗?
刘香玲说“沈老夫人的亲外孙女,花颂,现在在我的手里,只要你与她先一步成了好事,你若要娶她,便不怕她不就范。”
就是那个爱慕过韩公子,又被抛弃的表小姐?
与沈家结好,要娶个被人抛弃的表小姐,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那不是与沈家结好,那是与表小姐结好了。
秦公子心里自有打算,面上还是答应了,并与她谈好了价钱,他亲自过去把花颂领走了。
那时,被打昏过去的花颂双手被反绑着,眼睛被蒙着,嘴巴也被布塞着。
秦公子进来的时候,她人已清醒过来。
这花颂与沈朝歌因为韩公子的事情,姐妹失和。
与朝歌失和的人,就是他的人了。
秦公子把被捆绑的花颂解救了出来,带上了自己的马车。
刘香玲收了银票,心里欢喜。
一个花颂,换了一千两的银票。
这笔买卖做得值得。
马车之上,秦公子说“花颂姑娘,今天若不是本公子来救你,你恐怕要被卖进青楼了。”
花颂脸色微微惨白了几分,问“是谁绑的我。”
秦子说是刘香玲。
说自己花了一千两的银子把她买了。
花颂怔了怔,是真没想到刘香玲竟敢绑了她,把她卖人。
缓了一会,花颂问“你想要我报答你?”
秦公子说“你也知道你外祖母对我有些看法,一会见了你外祖母,还望你在她老人家面前为我多美言几句。”
自从晚歌和他退了亲之后,她又和旁人订了亲,他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放不下。
花颂也就应下了。
秦公子的马车也就一路去了沈府了。
这人在沈府干过什么恶心的事,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随着他进来,奴婢都诧异。
花颂沉着脸,带人直接去见了外祖母。
乍见花颂带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过来,沈老夫人脸上一沉,就见花颂跪下,哽咽,道“外祖母,您要为花颂做主啊!”
沈老夫人心有疑惑,忙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快起来说话。”
花颂也就站了起来,把自己被李香玲绑架,后又被秦公子相救一事说了。
她虽猜测着自己被绑架一事恐怕夕歌也参与其中了,但夕歌却提不得,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曾与这母女进过酒楼一事。
若是把这对母女都牵扯进来,难保夕歌这只狗一着急,反咬她一口,她在祖母面前好不容易树立的形象,就没了。
沈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
刘香玲这个贱人,胆大包天。
无法无天。
她对自己身边的奴婢吩咐,让人立刻去镇上,把这贱人抓过来。
这贱人敢如此对她的亲外孙女,这仇是一定要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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