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一口咬定他们两个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便与二公子冷战。
这事真真假假,说了也不一定会让人完全相信。
沈老夫人气得勒令这两位公子不许互相靠近,不许说话。
朝歌听卫珍说完,微微吸了一口气。
玉瑶一直看不上二哥的,恐怕是借着这件事情,故意要兴风作浪,搞得沈府不得安宁。
二哥这个人性子向来也是闷的,嘴笨,在这种事情上,岂能说得过能言善辩的玉瑶。
难怪奶奶急着想回广陵,看来是想眼不见心不烦,由他们折腾去。
朝歌了解过这两天府里发生的事情后,想了想,便派人把四哥哥唤了过来。
四哥这个人的性子不是个沉得住的。
这两年的军营生活对他的磨练虽是不少,但这活跃的性子,是天生的。
他天生就被娇养得跟个公主似的,往日里在沈府,不懂事的时候与五姐姐凤吟那也是吵吵闹闹的,寸步不让。
如今受了玉瑶这般的诽谤,还因此阻止他与二哥不能靠近,不能说话,他会相让?
所以,她选择把四哥哥唤过来问话。
四公子沈添香这两天受了这些个鸟气,被毁谤,辩解旁人还不一定信,早就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二哥立刻取个三房四妾,生一堆小崽子,气死徐玉瑶。
朝歌唤他过来问这些事情,他毫不隐瞒的把这两晚发生的事情说了。
二哥第一次找他留宿,那是被玉瑶赶出来的。
二哥第二次与他留宿,那依旧是被玉瑶赶出来的。
玉瑶不肯与他同房,还借机诽谤他们兄弟之间纯真又纯洁的感情。
扶辰一气之下,又来找他了。
他们兄弟在军营待了两年,向来吃喝住宿都在一处,又并非第一次。
他们就想不明白了,他们兄弟在一起,到了她的嘴里怎么就变得这般的龌龊不堪?
朝歌把经过了解清楚后,确定四哥哥说的定然是实话,绝无虚言。
定然是,也必须是玉瑶的诬蔑,诽谤。
她这么干,是想一并毁了四哥与二哥。
她就知道这徐玉瑶不会甘心跟二哥过日子的,果然吧!
当初怎么苦劝二哥,他都不听的。
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有一些后悔。
朝歌了解过原因,让四哥离开后,又让奴婢把二哥一并唤了过来。
家里发生这些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只怕真被玉瑶搞了个鸡飞狗跳,到时候难为的不是二哥一个人,还有四哥哥,大伯父大伯母。
片时,沈扶辰气色沉沉的过来了。
这两天喝了不少的酒,以至他整个人看起来不是很有精神。
朝歌让他坐下,开门见山的说“你和玉瑶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些,现在这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了,关乎到整个沈府的名誉,你现在想怎么办?”
沈扶辰沉默一会,回她说不知道。
朝歌说“我说关乎到沈家的名誉,你或许不以为然,但这话一点不假。”
她把自己的看法娓娓道来,说造谣两兄弟不清不白,这事一旦传了出去,四哥哥日后别想再成亲了。就是二哥哥想再纳妾都不易,没有谁家的姑娘愿意跟这样的公子成亲了,哪怕他位高权重,有体面的人家也是不乐意的。
扶辰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怎么造谣他,他是不会太放在心上的。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四弟,确实是不应该的。
朝歌说“你纳妾吧。”
这是惟一的出路。
他一旦纳了妾,有了孩子,她那边的谣言不攻自破。
玉瑶不爱他,不愿意与他同房,有的是姑娘爱他的。
就私心来说,她是觉得他们沈家的人,不该活得如此窝囊。
成了亲还不给碰,那就再多纳几个妾回府好了。
再则,玉瑶这事做得过分了,连无辜的四哥一块拖下水,不给她个教训,她还真以为沈家人拿她没有办法了不成?
扶辰看她一眼,没有立刻答应。
朝歌也就道“这事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你不在乎你自己,总不能连四哥哥一块给毁了。”
扶辰这才说他会考虑。
从朝歌面前沉沉的退了下去。
朝歌只觉得自己说得嘴巴都干了,又多喝了一口茶。
从玉瑶不给二哥碰这件事情上,忽然就想到自己的处境。
姬渊虽没有摆明了不给她碰,现在的情况不也差不多吗?
明明早就该歇息了,他偏不歇息,也不肯和她亲热。
姬渊定然不是故意不和她亲热,一定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这也是她把墨兰叫过来的原因。
她一边喝了会茶,一边倚在那里等了一会。
等墨兰过来,她忙起身迎了去,拉着墨兰一块坐下。
墨兰问她怎么回府了。
她笑说想家了。
墨兰不动声色的询问她在宫里可还住得习惯?
朝歌说还好。
有姬渊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不论在哪里,她都会习惯的。
何况,皇宫是个好地方,岂会不习惯之理。
墨兰又不动声色的询问她皇上的身体最近如此,毒发可有频繁?
就朝歌所知,毒发并不频繁。
大婚之夜毒发一次。
再后来,沐浴那次后,毒发,静安王刚好也在。
朝歌便说就毒发过两回。
她不知道的是,姬渊每次毒发,都避开了她,让她沉沉的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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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姬渊的毒发问题,朝歌又有几分含糊的询问“这毒时间久了,是不是会对身体上还有一些旁的影响?”
墨兰颔首,道“自然是有各样的影响。”
朝歌又询问她“比如,都会有哪些方面的影响?”
墨兰看着她,想了想。
朝歌新婚,姬渊若因为中毒这事不能与她同房的话,朝歌会不起疑心?
如果姬渊始终不肯告诉她真实的答案,只是在行房这事上多有回避,朝歌岂不多心?伤心?
朝歌今天出府,恐怕不单单是因为想家这么简单。
朝歌特意把她唤过来,问来问去,想得到的答案无非就是这事会不会影响到姬渊行房。
墨兰何其聪明,个中原因很快就猜出了个八八九九。
既然猜了出来,她就不忍朝歌为这事纠结,难受,这才郑重的问句“你们有多少天没同房了?”
朝歌一愣,反问她一句“难不成你们还夜夜同房?”
墨兰说“男人就跟喂不饱的婴儿似的。”
停不下来的。
朝歌怔了怔,这完全与姬渊不符啊!
墨兰再郑重的说“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皇上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