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陆泓连忙上楼,来到精灵少女的房间,精灵少女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脸色黯淡,嘴唇发白,昨晚的受伤失血让她有些虚弱。
由于诱拐者和雅各布的暴行,精灵少女对人类产生了恐惧,她看到陆泓进来便拉着被子向后缩,显然受到了惊吓。
陆泓完全可以理解,换位思考,若是他走在大街上,吃着零食唱着歌,突然就被人类劫了,被绑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下室,还被人用刀子在身上割口子,换谁谁也怕。
可陆泓最擅长的就是诱骗小女孩,啊不,应当说与人和善的交流以获取他人信任,对于明显不信任人类的精灵少女,他早已有了准备。
陆泓第一次用出他流利标准的水手精灵语,向精灵少女道:“我知道你有过极其糟糕的遭遇,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你被我们救出,你已经安全了。”
“对你施暴的恶人被我们抓了起来,就关在你的楼下。”
陆泓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苹果粥,为了讨精灵少女的欢心,陆泓让酒馆老板加了不少糖。
糖可是昂贵的调味品,如果不是陆泓要求,酒馆老板可不会多加那么一丁点。
陆泓能够说水手精灵语,让精灵少女感到很惊讶,但精灵少女依然对陆泓抱有警惕,不敢伸手接陆泓的食物。
陆泓将苹果粥放在床边矮桌上,退后几步道:“快吃吧,你昨晚受伤流了很多血,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需要吃些东西。”
说起流血,精灵少女便想起了昨晚的遭遇,她悲从心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竟当着陆泓的面哭了起来。
陆泓看到精灵少女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被褥,按在大腿上,双手微微颤抖,便知道精灵少女在担心什么,于是轻声道:“不用担心,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已经被我们阻止了,只要能养好身上的伤,便不会留下疤痕。”
陆泓的“疤痕”二字显然是一语双关,不仅是指代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更是指精灵少女没有被人变成少妇。
陆泓的安慰让精灵少女舒服了许多,她也没有感受到身体某处有疼痛,便知道陆泓没有骗她,但依然缓了好半天,才回过劲来。
不过精灵少女在回过神来之后,第一时间没有去端苹果粥,而是双手抚在胸前,跪在床上,默默祈祷以感谢神明的庇佑。
陆泓从精灵少女细微的祷词中听出了,精灵少女似乎是在向造物之神、诸神之王的阿苏焉祈祷,感谢他没有收回自己的生命,同时向精灵之母、生育女神伊莎祈祷,感谢她保护自己没有受到侵害。
参拜完神明之后,精灵少女又向陆泓深深行礼,初次开口说话道:“人类先生,感谢您救了我,我叫诺玟,索兹伯里之女,我的父亲在外交官阁下麾下担任士官,所以带我来到人类的城市生活。”
“诺玟小姐,你好,很抱歉我们的初次见面并不令人愉悦。”陆泓温和笑道:“我希望你能讲述一下你的经历,让我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精灵少女诺玟轻轻点头,开始了回忆。
“那天,我在精灵镇的街道上行走,游玩得忘记了时间和地点,走得离精灵镇远了一些,再然后”
诺玟咬了咬嘴唇:“我便被一伙人类袭击了,啊,当然,我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人类还是精灵”
“不用顾及我的感受。”陆泓笑着摆摆手,很坦荡道:“你能出现在一名人类的地下室里,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绑架你的人必然是人类。”
要是诺玟说不是人类绑架的她,陆泓第一个不答应,要是不确定是人类下的手,陆泓的脏水往哪泼?往深山老林里的绿皮身上泼?总不能往精灵自己家泼吧?
精灵少女诺玟勉强微笑,似乎被陆泓的自嘲逗笑了:“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被关在了那个房间之内,他们大概关了我一天,给我送了水与食物,但没有人与我交谈。”
陆泓默然点头,看来雅各布别墅里的仆人们都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女是个精灵,以致于他们没有及时报告雅各布。
很可能是雅各布为了保护他的禁脔,严厉杜绝了仆人与禁脔之间的过多交流,以防女人们私通仆人,也防止走漏了女人们来源的消息。
也有可能隐藏在幕后坑雅各布的那个人做好了安排,特意让他私通过的仆人对诺玟进行接触,但是这个概率比较小。
毕竟仆人们也知道家里出现了一只精灵意味着什么,他们哪怕不会告发,也会告诉主人。
或许是使用了什么神秘力量?混淆或者控制了某些仆人的行动?
这些陆泓就不得而知了,那些留在别墅里的仆人全被玩家们砍了,成了没有意识的尸体,根本无法查证。
不过陆泓也没必要为雅各布找出是谁在坑他,有人能与陆泓一起对抗克里斯宾派系,陆泓高兴还来不及,只求他迅速与自己联系,能够与自己前后夹击。
陆泓不由思索,不知道自己横插一脚,会不会把暗中觊觎克里斯宾派系的人惹生气?导致自己平添一个敌人?
其实陆泓也不想的,要是早知道有人在雅各布背后下了一场大棋,他肯定不会这么莽撞的撞进来。
虽然陆泓绝对会掺一脚,取得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只不过他不会让自己深入过多,以免身陷漩涡,无法自拔。
现在精灵少女诺玟在陆泓手里,这场风暴,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中心。
暂且停顿了一下,精灵少女诺玟瞪大眼睛,继续讲述道:“我在房间里待了一夜,第一个进来的人类便是那个可恶的恶魔,他用束带将我捆起来,然后用匕首在我身上切出伤口,还舔舐匕首上的血液,真是恶心极了,似乎是某种诡异的仪式”
陆泓其实很想打断诺玟,提醒她不用说得这么详细,但听到诺玟提起“诡异的仪式”,瞬间振奋道:“仪式?什么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