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
兰逸飞立刻询问道。
虽然自己在内心深处希望罗阳等人可以打上来,然后大家一起组队,可是对于今年在家门口的奥运会,他也是相当重视的。
谢昭微微皱眉:“可以说没什么问题但也可以说问题大了去了。”
见其他几位球员也注意到了二人的交谈,谢昭干脆不再隐瞒,继续解释道:
“是这样的,逸飞你自己凭借实力、排名获得的是单打与双打两个奥运会参赛席位不假,可是我们网协的预判都是你会主攻单打,双打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按照这样的判断,我们也早早地定下与你配对的人选了,正是于欣源选手。你们两人都是我们这批国代里最年轻的球员,刚好可以借助这个难得的机会去开拓视野。”
开拓视野?这怕不是去年年中时,网协对自己的判断与期盼?希望我可以在12年奥运会时彻底成为足以匹及排名的“扛大梁”选手?
随后,兰逸飞的眼神捕捉到了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于欣源,二人友好的相视一笑。
对于欣源这名选手,兰逸飞近一周来也有了些了解。潜力不错,系统内部生成的球员卡牌虽然是白色品质,但是在多个属性上有超越现阶段孙鹏的可能。
“那我现在从实际需要出发,想要与曾少眩选手一同组队出征,不恰恰代表了我会在关注单打的同时,兼顾双打吗?这难道还不是好事?”
谢昭点了点头:“没错,以你现在世界第3逼近第2的排名,的确有资格去相仿费德勒那种选手,同时冲击单打与双打的奖牌。”
“可是”
国代主教练话锋一转:“可是现阶段的组队安排虽然没有悉数公示上报,网协、以及华国奥委会方面的安排都已经在围绕这些转了。”
“曾少眩他有了自己的队伍,于欣源也和你捆绑到了一起。”
这回轮到兰逸飞自己眉头紧锁了:难道说自己还是慢了一步,没有多想多做备案吗?
这时的他的确不知该如何选择了。
一方面,是自己的搭档从一个成熟老选手变成一个天才年轻选手,不一定就会直接影响到最终成绩;
另一方面,兰逸飞相信自己的选择总会对大家都更好——唯独对于自己的既定搭档,他又不想慷他人之慨。
这时,于欣源读懂了局势,在经历了或多或少的内心挣扎后,开口道:
“这没什么,我对于更换队伍完全可以接受,毕竟国内排名在这里摆着,不至于没有比赛打,我和逸飞之间也完全没有磨合过。”
素来寡言少语的曾少眩也开口说道:“我的情况也比较类似,如果我去和兰逸飞选手组队更容易出成绩的话,那于情于理都应该这么做(指重新配对)。”
谢昭叹了一口气:这一批球员在兰逸飞假如以后真的在心态层面上改变了不少。
“那好,距离我亲自去向网协高层申请还差最后一个条件,或者说,承诺。”
“逸飞,曾少眩原本的小队是我们的争牌点,如果你要主动申请搭档,也就需要肩负起原本的责任。”
“我实话实说吧,之前我们有考虑到你必须经常在外征战的情况,根本没有要求你在奥运会前回国和于欣源选手进行磨合的打算。”
“可是现在嘛你需要预留出足够长的时间参加集训,这代表你的赛程会经历一波挤压——甚至还要被迫放弃一些比赛。”
兰逸飞轻轻点头:“这不是条件,是义务,我接受。”
“我在7月份的最后一项比赛,就是温网!”
在分头行动了将近1周后,威廉、皮尔曼代表的两大小组终于重聚一堂。
前者的华国国内业务拓展工作很顺利,后者的临时外教支援也算是在华国国代的胜利里出了几分力。
至于兰逸飞,他第一时间向自己的经纪人与教练汇报了有关奥运会的一系列安排。
尽管威廉有些不爽集训时间之长,可是一想到兰逸飞本身草地实力就一不咋地,也就默许了这一回的先斩后奏。
至于皮尔曼,他的心思早就飞离了华国帝都,跨越了广袤的欧亚大陆,抵达了另一个半球的荷兰。
是啊,对一名教练而言,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自己被迫从执教10互相厮杀的比赛,降格到指点500菜鸡互啄的比赛来得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