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不语。
这人说话太不客气了,都不知道委婉点。
吴夫子挨个看了一遍,看到晚歌这里,暗暗点了个头,说了句:“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这区别怎么这么大呢。”
晚歌怕他言词太过真实,打击到姑娘们学习的兴趣,便想为几位姑娘挽尊:“吴夫子有所不知,我自幼便喜欢作画,常常练习,几位姑娘却是头一次作画。”
所以真的不能怪她们画得不好看。
吴夫子心里不以为然,又扫了一眼三姑娘的画不作评价,夕歌和花颂的画也扫了一眼,依旧没有作出评价,无法评价,就算是有些绘画基础,在他看来也是垃圾。
几位姑娘中,也仅有六姑娘的画还可入眼。
“这段时间大家就跟我学习一下水墨画。”言谈之间,吴世子取了纸笔墨,在桌前铺开。
又对姑娘们说:“都过来看着。”
几位姑娘便站了起来,走过去看他如何作画。
晚歌见他还要自己研墨,上前说:“夫子,我帮你研墨吧。”
吴夫子便依了她。
待墨研好,他运了笔,讲解了握笔的方式,和平时写字一样。
刚才看了一眼几位姑娘的握笔姿势,没几个是正确的。
吴夫子在那作示范,几个姑娘左右站着伸长了脖子看。
扶辰坐在那边看得不爽,道:“这谁请的夫子?有这么年轻就给人当夫子的吗?夫子不都应该是老头子吗?”年长一些,经验更多。
霁月说:“也不是谁年纪轻轻便有这般的才能。”
二公子不屑的冷哼。
不就是会作个画吗?这算哪门子的才能?
夫子正在讲解,根据墨的深浅,可分为原墨,浓墨,重墨,清墨五层次,由深到浅……
讲解之间,一片竹林跃然于纸上。
朝歌不能不在一旁拍拍马屁:“夫子这画一看就是大师风范。”
吴夫子便问了句:“从哪里看出大师的风范了?”
“……”这个人,别人夸你一句,你受着便是,还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又怎么知道有没有大师风范,她不过是随口一夸,凡正能来教她们,他自己总归是有些本事的。
晚歌怕她答不上,便忙为她解围:“这片竹子栩栩如生,除了叹为观止,已不知要如何形容了。”
六姑娘这张嘴就跟抹了蜜一样甜,他也便不再非让朝歌说出个所以然,朝歌便趁机说:“六姐姐素来喜欢作画,现在有夫子指点,你将来一定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到时候传扬出去,吴夫子脸上也有光呢。”
吴夫子轻呵了一声。
夕歌默默站在一旁瞧着,心里不以为然。
这夫子画作得不错又如何?还不是论为沈府的夫子?
花颂心里甚不是滋味,姑娘们在此,根本没有她表小姐插嘴的余地。
她就不该跟着过来学习。
吴夫子收了笔,让大家都坐回去。
大家的水平他也见识过了,该讲的一些基础他也讲过了,下面的时间就让姑娘们学习运笔,先画荷叶。
至于六姑娘那边,他打算单独教导几句。
这姑娘有作画天赋,是另外几位姑娘不能相比的。
夫子布置了下面的功课,几位姑娘也就练了起来,吴夫子得了空往后走,示意霁月跟他出来一下。
说实话,除了六姑娘有作画的天赋外,旁的几位姑娘他真看不出有任何天赋,让她们在此作画,对于这等没天赋的人来说,浪费精力。
来到外面,他和霁月直接挑明了,霁月却不领情的回他一句:“拿你的银子干你的活,别多管闲事。”
吴世子还想再解释一句,就见朝歌跑出来了,唤他:“夫子,夫子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