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远远没有达到萧归流想要的,看在霁月亲自出面请他的份上,他也就勉为其难的接手这生意了。
由于五姑娘每天还要上课,萧大夫这边也就说好了,暂且每三四天来为她针灸一次,时间就定在下午了。至于饮食上,他也做了安排,拿了笔墨,把忌口的都列了出来,交给了朝歌,让她必须照着做,否则,瘦不下来他概不负责。
朝歌瞧了一眼他开的方子,这写得啥呀,龙飞凤舞的她多半的字看不懂。
她求助的看了看霁月,霁月拿过来瞧了一眼说:“口味要清淡,饭量减半,吃饭五分饱,饭后走路不可少。”
还有各种忌口。
萧大夫说:“刚开始会不太适应,等个天,你身体会适应你缩小后的胃,以后晚上别吃东西了。”
五姑娘凤吟默默的想,她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说过了这事,萧归流便没再留,起身告辞了。
吴子越跟着一块走了。
“那我吃块芙蓉糕总可以的吧?”随着这俩人一走,五姑娘伸手就拿了面前的芙蓉糕,都是自家人,无须再忍了。
霁月说:“胖子忌甜。”
朝歌便一把夺回了芙蓉糕:忌甜。
五姑娘凤吟气得瞪了一眼霁月,气呼呼的抗议道:“我是没你瘦了,你都瘦成一道闪电了,胖了不好看但瘦了也不好看的。”
她不屑的轻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朝歌怕她对霁月再说出些没大没小的话,忙喊她说要回去了,还不忘记又夸赞霁月说:“大哥最好看了,大哥最最玉树临风,你别听五姐姐乱说,五姐姐哪有什么欣赏眼光。”
五姑娘站起来要捶死她,她便拨腿跑开了。
一胖一瘦前后追逐。
五姑娘在后面一路跑一路叫,跑了一会便停了下来,可累死她了,跑不动。
瘦些的姑娘跑起来果然不吃力,尤其沈朝歌,她就不知道什么是累似的。
徐徐的晚风一吹,裙角肆意起飞。
霁月站在亭下,远远的望着她,她已与这四面环绕的山水莲花融成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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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锦园居的朝歌又去了二伯母陈溪那边一趟。
她怕五姑娘凤吟根本没有控制能力,便和二伯母把这事说了,到时候由二伯母派人盯着她点,等她的饮食习惯调整过来,也就好了。
她已经把自己吃成了一个大胃姑娘,现在一下子不让她吃,就算她想不吃,怕也是控制不住的。
二伯母陈溪这边听她讲了请萧大夫来为五姑娘凤吟针灸减肥的计划后,一脸的欣慰,对朝歌更是赞不绝口,道:“朝歌真是长大了,这凤吟几时能有你这般懂事哩。”
她并非没想过要控制这姑娘的饮食,但控制不住呀。
这姑娘想要吃,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也是没有办法了,索性便由着她了。
其实就是慈母多败儿。
朝歌眉眼一弯,笑着说:“五姐姐已经长大了,二伯母也勿烦神,现在只要派人好好看着她提醒着她点便是了。”
能让凤吟松口主动说减肥,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说明她今天被刺激得不轻,算是下了这个决心了,现在要紧的是盯着她点,免得她一个控制不住去偷吃。
和二伯母这边说好后,陈溪便派人把五姑娘院子里的奴婢全叫到自己跟前来了。
主要是和伺候她的奴婢严严的交待一番,让她们们必须照着萧大夫给出的食谱来给她做吃的,谁要是多给她量,一律严惩,奴婢之间也可以互相监督,若发现哪个奴婢帮了五姑娘,只要来和她禀报,她重重有赏。
为了让奴婢监督好凤吟,她当场就给每个奴婢各打赏了五两的银子。
这么一搞,奴婢们为了赏银只会把凤吟姑娘看得严严实实的,并且也会互相监督,免得旁的姑娘给凤吟偷偷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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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那时也回了自己的院宇,忙到现在,她回去后便先沐了个浴。
沐浴的功夫,喝了碗燕窝粥。
她这个人的体质就属于那种狂吃不胖的体质,前一世为奴为婢的那些年,由于吃的不好,她更是长不胖,她没有胖这种困扰。
沐浴过后,她伏案又写了会字,等写累了她便歇息去了。
她现在是每天要早起去读书的人,和以往再不一样,所以她要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明个霁月会教她们抚琴,她还真有点担心自己这一双手不灵活。
她有听过霁月抚琴,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是好听的,流畅的。
当晚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学会了抚琴,一学就会的那种,弹奏出来的极为好听,霁月便拿了萧与她合奏一曲,两个人搭配得那是一个天衣无缝,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翌日。
由于一夜好梦,梦见自己琴学得极为好,朝歌的心情便格外好。
看天透亮的蓝,风轻轻的吹,云慢慢的游,她整个人跟着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