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姑娘要卖弄才艺,各人也就听着了。
等她一曲结束,起身,行了一礼,道:“沈将军,让您见笑了。”
霁月说:“我并没嘲笑。”
“……”韩落雁一噎,一时之间竟搭不上话。
这人说话都不照常理走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是应该夸赞她几句吗?
他不夸,钟玄明便夸开了。
“韩姑娘琴声悠扬,听者心旷神怡,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霁月拿杯欲品,听言嗤笑了一声。
钟玄明见他笑了,便问:“沈将军您也点评几句吧。”
霁月却不给面子的说:“凑合吧。”
韩落雁脸上难堪,韩太守只觉得这个人也太不识抬举了,太守夫人也就笑着说:“请朝歌也来抚一曲吧。”
居然敢说她女儿这一曲凑合,她倒想看看沈家的姑娘有多能耐。
忽然被点了名的朝歌说:“夫人,我不会抚琴。”
太守夫人惊诧:“姑娘家怎么可以不会抚琴。”难掩她那一丝的轻视之意。
若非看在上将军的份上,今天这个茶会都不会请她的。
在座的人也不由得多看了朝歌几眼,是不太相信她不会抚琴的。
那日沈老夫人的寿宴上,她那一舞令人记忆犹新。
旁人已认定了她是一位有才情的姑娘了。
朝歌却不以为然,道:“大耀有哪条律例要求姑娘家一定要会抚琴吗?”
太守夫人被噎了一下。
自个不会抚琴,居然还好意思强词夺理的来为自己狡辩。
她该羞愧的抬不起头才对。
秦姑娘忽然就道:“虽然大耀国没有哪条律例要求姑娘们一定会抚琴,但没有才艺也能理直气壮狡辩的也只有七姑娘了。”
朝歌嫣然一笑,道:“秦姑娘,你有什么才艺,倒不妨让大家见识见识。”
秦姑娘也冷笑,问:“你要和我比吗?”
朝歌好笑的看着她,反问道:“是拿你的长处来比我的短处,还是拿我的长处来比你的短处?”
秦姑娘呵笑,问她:“你有什么长处?”
“长处也不多,也就是会跳个舞,下个棋,算几个帐,过目不忘罢了。”
听起来谦虚,实在也是把自己吹虚一番了,尤其是最后一句。
秦姑娘便被噎住了。
她跳舞如何,当日是有目共睹的,这个无需考她。
至于后面的这几个,她也不知真假,但听她说过目不忘,她就嗤笑一声,道:“过目不忘?七姑娘你倒真敢吹。”
七姑娘诧异:“我为什么要吹,我们沈家都端正规矩之人,我又不姓秦。”
秦姑娘便被激怒。
这不是在说他们秦家的人不规矩不端正,才爱吹吗?
秦煜早就看不下去了,知道这七姑娘是个伶牙俐齿的,收拾这等人,非得像打蛇一样,打七寸,便扬声道:“既然七姑娘说自己过目不忘,倒不妨来让大家见识见识,如何的一个过目不忘法。”
朝歌哂笑,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优点,秦公子没这方面的特长,不代表旁人没有,既然秦公子不服气,那就出题吧。”
秦公子被这话气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