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徐姑娘也只好先告退了。
待人都退去,知道朝歌衣裳换好了,霁月也就进去了,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姑娘说:“我原本今天给你买了一些衣衫和饰品的,本想你穿上给我看的。”
今天受了伤,便没有精力看霁月穿戴这些了。
“那就等你休息好了,明天来穿给你看。”
也只能这样了。
她默默的闭了一下眼,因为胳膊上疼,倒也睡不着。
霁月便坐在旁边看着她,知道她疼,他便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闻讯的沈老夫人匆匆赶了过来。
一看她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的躺着,老太太又心疼又着急,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朝歌没精神多说话,红菱过来把当时的情况说了。
沈老夫人一听是徐姑娘干的,心里顿时堵得难受,不能不埋怨一句:“这姑娘家的没事舞什么剑呢,舞不好乱舞什么呢。”结果把她家朝歌给伤着了。
说起来好像还不是故意的,那真是只能受她这一剑了。
朝歌轻声安慰她:“奶奶别难过,我没事的。”
老太太看着她,瞧她精神不振,也没再多说话。
坐了一会,见霁月一直在这儿不走,她知道这小子的心思,多半是看朝歌伤成这般,也心疼了,便要一直守在这儿。
那她老太太就不碍他的事了。
待她离开,朝歌对霁月道:“你也不用一直坐在这儿陪我,我没事的。”
霁月说:“看着你我放心。”
朝歌想了想,道:“那你先去换身衣裳吧,你看你衣裳上也都被我弄脏了。”
霁月便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胸前被染了一大片,他今个穿的又是比较浅的蓝色,所以很醒目。
霁月也就站了起来,道:“我去换个衣裳,再过来陪你。”
朝歌嗯了声,待他走后,红菱就进来伺候了,朝歌便对她说:“今天买给大哥的那些衣物和饰品,除了那个扳指先不送他,其余的全都送给他。”
红菱应下,便去办这事。
她也就闭了眼,没人了,她也就任凭自己疼得低声唉哼。
那时,从朝歌这儿离开的沈老夫人被徐姑娘拦了下来。
刚回去的路上便瞧见沈老夫人过来了,她便在这儿等了一会。
等到沈老夫人从朝歌那边回来,她迎过来朝她行了一礼,哽咽,道:“奶奶,我今天不小心把朝歌给弄伤了。”
明明伤人的是朝歌,她现在却看起来也分外的可怜,好像受伤的也是她一般。
沈老夫人心里本对她有诸多怨言,见她自己个也哭开了,可怜巴巴的,心里那些怨言也就散了。
这姑娘本就是一个讨喜的,她一直觉得像自家朝歌一样招人喜欢。
她既然不是故意的,现在又内疚成这般,沈老夫人也不好多责备她,也就罢了,只道:“女孩子家学剑不精,剑还是要少拿的好,免得误伤了她人。”
徐姑娘便哽咽说对不起。
沈老夫人能怎么办,总不能一剑还一剑,也刺她一下。
“行了,这事也不怪你,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还要拿话反过来安慰她,沈老夫人又和墨兰交待:“先带徐姑娘下去歇息吧。”
默默叹口气,走了,回去的时候忽见屋里跪了一个人,是花颂。
她是被霁月派出去的人寻回来的,这也本是老太太先前交待霁月的事情,想让他帮着把人找回来。
不管怎么样这花颂都是她惟一的外孙,出逃在外,她怕花颂又去找韩公子,不放心。
一看见老太太回来了,花颂伏在地上哭泣:“外祖母,求您原谅花颂的不孝,您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外孙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