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颔首。
又莫名觉得这话有点怪。
通常都是小姑娘家穿得漂漂亮亮的给心仪之人看,到他们这儿怎么就反了。
好生奇怪。
不过,她乐意霁月穿得漂漂亮亮的给她看。
朝歌默了一会,他只当她胳膊上疼,便也不再说什么,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她又说:“桌上有个匣子,里面放了一样礼物,是送给你的。”
霁月便站了起来,把桌案的匣子拿了来。
再次坐在她旁边,他把精致的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漂亮的扳指。
“你戴上看看合适不合适。”
霁月便把扳指戴在拇指上,说:“大小合适。”
怀疑的看了一眼小姑娘,问:“你趁我睡着的时候量过我的身?”
不然,怎么所有买来的大小都这般合适,好像特意为他量身订做的一般。
朝歌说:“目测。”
“眼神倒挺准。”
那是自然。
红芙这时端了药进来,说:“小姐的药煎好了。”
霁月便起身把药拿了过来,要自己亲自来喂。
红芙特别交待道:“将军,小姐怕苦,喝过药,把这蜜饯喂小姐吃一颗。”
霁月颔首,奴婢也就退下了。
煎好的药已温下来,霁月看了看朝歌,她也正看他。
一大碗的药,这还没疼死她,就得先苦死她。
霁月把药放下来,拿了卧具,然后把她轻轻扶起,让她靠着卧具,方便一会用药。
待把她安置妥当,才又拿了碗,一勺一勺的喂她。
朝歌嫌苦,连连蹙眉,勉强喝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道:“可以了吧。”
也不一定非要喝完的吧,她觉得差不多就可以的了。
霁月便说:“你若实在喝不下,我就亲口喂你了。”
亲口喂她?
霁月又说:“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无言以对。
她若真让他这般喂,就显得真的是她在期待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期待,她果断的捂了嘴,摇头。
姑娘家得矜持的。
其实,他也就是逗一逗她罢了。
看她这般,霁月说:“要不你一口喝下。”
这般也只苦一回了。
若是一口一口的喂,或一勺一勺的喝,只会苦更久。
他倒不怕,毕竟他没喝下去,只是怕真苦坏了她。
朝歌瞪着他直点头。
这般,霁月直接让她对着碗,一气喝下。
等到喝过,霁月把奴婢准备好的蜜饯拿来,让她含一颗。
含着蜜饯,两人便又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朝歌偏过脸,不再看他,他索性也就倚在床沿边,微微闭了目。
小姑娘也实在是倦了些,在胳膊的疼痛中,有了睡意。
彼时,满心委屈的三姑娘暮词已回到自己的院宇,无趣的趴在桌前。
奴婢过来禀报说徐姑娘来了,她便让请了进来。
徐姑娘闷闷不乐的在她面前坐下来,说:“今天不小心伤着了朝歌,朝歌一定恨死我了。”
暮词便冷呵一声道:“她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哪有时间恨你。”
徐姑娘疑惑:“此话何解?”
徐姑娘委屈,道:“有二品的上将军处处疼着她,护着她,她当然高兴了,你没看她受了一剑后,大哥有多紧张她吗?”
徐姑娘颔首,道:“七姑娘是将军的妹妹,自然是紧张的。”
“我不比他与朝歌的关系更近更亲吗?也没见他待我紧张过,刚送他的衣裳,他都不肯穿,偏选了朝歌送他的衣裳靴子玉冠穿戴上了,从头都脚都是朝歌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