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直接把一张银票放了下来,并说明了来意:“老先生,我爹想确认一下这药有没有去疤的作用,如果有去疤的作用,这些银票就全是你的了。”
反之,没有去疤的作用,这银票就不归他了。
这些去疤的药都是萧归流自个配出来的,用的什么药材没人知道,又怎么可能一时半会之间就能确认出来这药有没有去疤的作用,但小姑娘的话有玄机。
如果有去疤的药,这银票就是他的了。
为了得着这张银票,老先生立刻装模作样的闻了闻,有没有闻出是哪种药材没人知道,但他确实说出了几个关于去疤药材的名字。
“当归,苏木,红花,皂刺,错不了,这确实是能去疤的。”
朝歌便对沈为民道:“听见没有,这就是去疤的药。”
沈为民自然是听见了,一把抓过自己的药,往外走,一边说:“你们都回去,无须跟着我,半个时辰后,我自会把人送回府。”
言罢,他过去就自己上了马车,又不放心的说:“你们最好不要跟着我,不然,人就不送了。”
没人搭理他的话,他也就策了马扬长而去了。
看着马车稍微远了些,萧归流翻身上了自己的马,不远不紧的跟了过去。
既然知道人在他手里,不亲自把人带回来,他怎么能够放心。
夜黑,月明。
沈为民大晚上的又驾了马车返回来,在门口把门拍得砰砰响,直喊:“开门,快点。”
过了一会,刘香玲出来了。
听是沈为民的声音,顿时一喜,忙把门栓打开,喊他:“三郎,你回来了。”
她以为沈为民终于憋不住了,要过来与她好。
沈为民却是把她推开,手里的药递给了她,说:“药拿到了,我是来带墨兰回去的。”
原来是不找她的。
刘香玲忍下心里的失望,由她去提人了,她自个高高兴兴的去找女儿,准备把药送给她。
那时,沈为民把墨兰给松了绑,领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今天这事实在是逼不得已,你也别往心里去。”
墨兰被捆到现在,心情并不痛快,只问:“药拿到了?”
“拿到了拿到了,多亏你的帮忙。”
墨兰怒,冷声道:“……我没帮你,我是被你绑过来的。”
“好好,是我的错,你看在你姑姑的份上,别计较了。”
说话之间,两人一块朝外走去,来到大门口时,就见萧归流人站在门口挡着。
墨兰一怔,萧归流已伸手把她拽了过来,同时一脚秋风扫落叶,沈为民被踢飞出去。
只听轰的一声响,被踢飞出去的沈为民一下子撞在了自家的墙上,疼得他这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散架。
惨叫响起。
墨兰震惊,一把拽住萧归流:“不要伤他。”
他到底是朝歌的父亲,是姑姑曾爱过的男人。
如果真把人弄出个三长两短,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萧归流声音里有着不同往日的温柔,那当然不是温柔,他道:“他死不足惜,这种人,你何必怜惜他。”
“算了吧。”墨兰拽着他要往外去,怕他再去出手伤人,弄出个好歹可咋办。
刘香玲在听见惨叫声后已快步跑了出来,一见沈为民躺在地上起不来,她忙扑过去喊:“三郎,三郎你怎么了?三郎你不要吓我呀,夕歌你爹不行了,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