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锦言外出回来,匆匆来报说:“那人身影极其的快,转瞬之间便不见了,属下几人,追赶不上。”
一堆废话的结果就是,把人跟丢了。
霁月人坐在案几前,语气淡淡,问:“像是阿槿吗?”
也只有他的身形会快到让人无法追捕。
锦言说:“一身黑衣,银色面具庶面,属下瞧着就是昨晚那人。”
霁月的手轻轻叩响桌面,一下,一下。
过了一会,他说:“她果真与阿槿有接应,如此看来,这慧明还真是不单纯。”
朝歌被他们妖魔化,阿槿潜入府上,带朝歌前去姑子庵,这后面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局。
“先休息吧。”他摆摆手,示意锦言退下。
韩太守家,是时候再去走一趟了。
也许这韩家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也不一定。
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看起来与韩家没有关系,但这阿槿可以带着个幼虎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去自如不被发现,就是最大的疑点了。
前朝余孽,与凌宵阁的人勾结。
这凌宵阁多年来是没少干杀害官员的卖买,这一桩桩的查下来,不论是哪一个都足够他家被诛九族了。
凌宵阁能够存活这么多年不被查到,这背后少不了韩太守这么个大靠山。
他单手撑着脑袋闭着眼想了一会,韩太守家不办宴席,这得以什么理由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查探。
虽然偷偷摸摸的也可以进去,如果可以光明正大,更好。
翌日。
阳光明媚,一切安好。
霁月一早去了军营。
姑娘们陆续起床,朝歌也各房探访了一圈。
先是到她爹面前打了声招呼,这一大早就来看望他,沈为民受宠若惊,惊喜。
朝歌又去看过红果,姑娘伤得可怜。
最后去看过玉瑶,虚寒问暧。
玉瑶说:“妹妹处处周到,你这般照顾我,我几乎要以为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朝歌含笑:“这就是瑶姐姐的家,你和我在一起可不要见外。”
想了想,她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玉镯,说:“玉养人,这个送给瑶姐姐了。”
玉瑶有几分不好意思,道:“这恐怕不妥。”
“你我不分彼此,这玩意我家里多得是,我都不稀罕的,都是戴一次便扔了。”朝歌往她手里塞,甚是热情,玉瑶也就笑着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她不稀罕,戴一次就扔?
现在扔给她,当她是小猫小狗不成?
虽然如此,玉还是要收的。
这玉看着通透,她觉得是好玉。
收下了,只是并没有往手上戴,她不想墨兰看见自己有戴朝歌的东西,那会让墨兰知道自己收了朝歌的礼物了,便说:“妹妹送我的礼物,我会好好珍藏着的。”
“瑶姐姐无须客气,喜欢就戴,不喜欢就扔,等你身体好了,到我房间里来,我给你看我的首饰。”
她说得越豪气,玉瑶心里越生气。
喜欢就戴,不喜欢就扔。
听听这是人话吗?
不是故意让没有的生气吗?
沈家富得除了银子,啥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