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
朝歌端端正正的坐在席位上,矜持得连茶都极少喝。
韩孝郡目光在她身上游来游去。
多日不见,朝歌又好看了。
她现在还是县主,放眼一望,这屋里的姑娘,就数她尊贵了。
酒过三巡后,霁月把酒盏里又斟上了酒,朝谈公公举了杯。
谈公公微笑,说:“沈将军海量。”
沈将军朝谈公公敬酒,旁的大人自然而然的效法。
这是沈霁月自任将军以来,与广陵郡这群官员头一次相聚一堂。
过了一会,霁月和身旁的朝歌耳语了一句,就是交待她坐在这儿等她回来,哪也不要去。
朝歌点头,由他去了,自个认认真真的看歌舞。
期间也有人因为要出恭这样的事情离席的,霁月离开一下,自然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随着霁月离开,韩孝郡举了酒盏过来了,说:“朝歌,我敬你一杯。”
朝歌淡淡的看他一眼,道:“韩公子,请不要称呼我的闺名,于理不合,请称呼我县主。”
韩孝郡被噎了一下,面上有几分尴尬。
朝歌这个名字已印在他心板上了,看见她的时候很自然的就这样唤了出来,偏偏她对待生疏得很。
上一次见朝歌,还是他从牢里把朝歌带到府上来。
虽然这个姑娘一再的伤害他,他却难以对她产生那等刻骨铭心的恨来。
他只想得着她。
尴尬过后,韩孝郡很快又改口道:“你曾是我的未婚妻,唤你的名字唤习惯了,一时之间没改过口来,是我的疏忽,县主,我自罚三杯。”
一语道出了他们曾经的关系。
即使他唤了她的闺名,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今不能改口,还不是因为以前常这般个唤法。
朝歌却不给他好脸,满眼嘲讽的看着他,道:“若非你做出有违伦理之事,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死皮不要脸。
他还敢抖出他们曾经的关系,她就敢抖出他不要脸的事。
一口酒呛在了韩公子的喉咙里。
好在那边有歌舞声掩盖了朝歌的声音,不至于令人都听见了去。
韩公子看她一眼,爱恨不能。
由于人太多,也不敢在朝歌面前多说什么,怕她说出更不适的话来。
彼时,沈霁月已闪身进了一个房间。
这是韩太守的书房。
由于韩太守在那边应酬客人,书房这边也就没有人看守了。
关上房门,他四下扫了一圈。
因为有了朝歌先前的肯定,得了确据后他就认认真真的找了一圈,在墙上找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暗门开关之类的,他伸手把靠墙的书柜移一下,才刚移到一半,忽然住了手。
外面有人过来。
过了一会,书房的门被推开。
有人走了进来。
一位身着黑衣,戴着帷帽的人。
整个脸都笼罩在帷帽之下,一时之间倒令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脚步走进来,他忽然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