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一会。
朝歌转身气结,道句:“你待我根本就是虚情假意,狼心狗肺。”
转身就走。
霁月拽住她的手臂,往怀里一带,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是傻子吗?我若有让他荣登太子的本事,何不自己做太子,由你做太子妃,大好江山拱手让给旁人坐,醒一醒。”
朝歌怔了怔。
这话听着有道理,又没道理。
“你又不是太子,难不成你想反了?”
霁月拍拍她,示意:“走吧。”
“”这是不哄她了。
也不留她了。
气得朝歌瞪他一眼,拽什么,走就走。
她站起来拉门走了。
窝着一肚子气回去,路上就遇着了世子。
他又站在了晚歌的院外。
脸色不太好看。
未来的姐夫嘛,朝歌看见他,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假装关心的问他:“世子这是在罚站?”
“”罚站?世子听着这两个字,怎么这么别扭?
他可没有被罚站。
冷冷的别过脸,不看沈朝歌。
他只是被晚歌赶了出来。
朝歌当然记得之前五姐姐跑来告了一状的事情,说是世子跟一个舞伶。
再瞧世子待她一脸冷漠高贵,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好似和她有仇一样,还真是让人冒火,抬步就去了晚歌那边。
晚歌人坐在书案前看书,事实上一刻静不下心来。
朝歌在她面前坐下,假装随意的问:“六姐姐让世子在外面罚站的?”
“别胡说。”
她可没有。
朝歌一本正经的说:“六姐姐罚得好,这些狗男人,如果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会以为女人好欺负,日后会越发的为所欲为,今个敢抱舞伶,明个就敢去养外室,再等等就得妻妾成群了。”
晚歌看她,有些纠结,欲言又止:“朝歌。”
这都在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可从朝歌嘴里说出来,好像十恶不赦。
朝歌知道她心所想,握住她的手道:“六姐姐向来循规蹈矩,苛守礼仪,虽是会吃醋,嫉妒,却觉得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到时候还要忍气吞声,帮着丈夫纳妾,开枝散叶。实不相瞒,我真觉得这太不公平了。”
越说越气,甚想骂一番脏话,又怕吓着了六姐姐。
晚歌看她的眼神已经很奇怪了。
唤她:“朝歌,你怎么了?”
她叹气:“也没怎么着,大概是让大哥气糊涂了吧。”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晚歌已经语重心长的教训她了。
“朝歌,你之前待大哥确实无礼了些,这么多人在场看着,你让大哥失了颜面,旁人会怎么想他?”
爱咋想咋想。
她忙扮乖巧,道:“我不是已经道谦了吗?大哥都原谅我了,六姐姐你就不要责备我了吧。”
晚歌叹口气,拿她没办法。
她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连大哥的桌子都敢掀。
朝歌又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六姐姐,你读了这么多的书,你见识也不少了,脑子里就从来没有疑惑过?”
晚歌诧异:“疑惑什么?”
“这个世道就是约束女人,欺压女人的,女人不能读书,只能相夫教子,看丈夫妻妾成群,男人什么都可以,可以参加科举,可以为官,可以三妻四妾,可以花天酒地,女人必须忍气吞声,不然就是犯了七出的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