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扶她坐起。
她的情况,她已了解。
“眼睛现在怎么样?”晚歌询问。
朝歌看不见她,却能听出她话里的担忧。
“我的眼睛,还是看不见。”她心里说不出来的失望,本是满心期盼着一觉醒来,便能看见的。
晚歌道:“朝歌不怕,没准等明天,眼睛便能看见了。”
朝歌忧心,还是点了头,道:“姐姐说得是,没准明天就看见了。”
“咱们不说我的事了,说说六姐姐的事情,六姐姐这几天一直住在娘家,这是要打算长住的吗?”
晚歌嗯了一声,说:“子越那天的事情,让你伤心了。”
朝歌道:“我的伤心,比起姐姐的伤心,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只怕姐姐因此对他心生嫌隙,便不快乐了。”
晚歌安慰她道:“你放心,我很好。”
“那你打算几时回去?”
晚歌想了想,道:“等他知错了再说吧。”
朝歌点头,道:“也好,这几天姐姐就在宫里陪陪我吧。”
晚歌说:好。
知道她这边人已醒了,姬渊便让朝歌的婢女前来伺候她洗漱一番。
晚歌陪着用过晚膳后,又陪她说了一会话,便去了朝歌那边的朝阳宫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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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晚歌离去后,毫无困意的朝歌便坐在姬渊身边了,陪他批阅奏折。
做了这个帝王后,他现在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批阅奏折了。
好在这帮老臣现在写奏折的水平提高了不少,没那么多的废话了。
无关紧要的事,姬渊扫了一眼,直接盖了个章,盖上已阅。
他连笔都懒得用了。
阅了一会奏折,又见朝歌靠在他肩膀上发呆。
他看在眼里,就觉得她这模样说不出来的可怜。
放下奏折,把人抱起来说:“我们先去沐浴。”
“我又看不见,今天就不沐浴了吧。”
虽说以往也常一起沐浴,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却能看见她。
姬渊轻声说句:“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
所以,他把她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由于眼前一片漆黑,只能任由鱼肉,她委屈的在他身上掐了好几下,嚷嚷着:你就知道欺负我。
被掐疼了,他嘴角却笑容放大。
她不知道她看不见的样子,让人又心疼,又想越发的想欺负她一回。
他笑着把人抱着去了寝宫。
比起她的担心,他的确想得比较开。
不过是在金矿看见一些幻想,若是金光太过刺眼,一时的强光闪了她的眼睛,他总觉得缓一缓是可以看见的。
若非金光太强的缘故,或是真遇着不干净的东西了,国师又因为某些原因,不肯如实相告的话,等一等,国师发现六姑娘人不在府上后,总会找过来。
不管哪种原因,朝歌的眼睛,都是可以恢复的。
拉上芙蓉帐,又欺负得她嗷嗷了好一会才算罢休。
翌日。
朝歌人醒来的时候,姬渊人已不在身边了,晚歌在旁边陪她。
和昨日一样,她的眼睛依旧没有看见的迹象。
眼前一片漆黑。
婢女伺候她起身,洗漱。
待用过早膳,晚歌拉着她的手也陪她在殿里走了一圈。
正在那时,就见国师随着姬渊一块进来了。
一看晚歌果然在此,国师吴子越已快步走了过来,叫了一声:晚歌。
晚歌假装没听见。
朝歌说:“国师来了,六姐姐,要不你们两个聊一聊?”
晚歌回她说: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