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雯叱道:“不得胡言!他只是在利用你,几句花言巧语就把你哄骗了。”
“利用?”赵雪楹耸了耸肩,哼了一声笑道,“没有风小姐,蓝大公子凭什么击败强大的倭寇?没有花大家,他凭什么力抗鞑靼铁骑?没有大师姐,他早在最一开始就被安萧寒杀了!”
“你们难道不是和我一样傻?被男人利用后还对他死心塌地,以为自己好像多幸福一样。”
“还有这狗屁的师门规矩。”她似能喷出火焰的目光转向叶雯,“你自己没胆子,弄丢了喜欢的男人,就叫门下弟子都不许嫁人,全都陪你守寡。我不管,天莲宗的弟子就不是人吗?凭什么不能有七情六欲?我找一个喜欢我的男人怎么了,他要我破坏盟会我听他的,他现在想杀死你们,我也帮他,我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至于你说他是花言巧语,随你的便,我爱听他的花言巧语!”
风夜菱暗叹一声,知道这小姑娘已完全被张仲杰迷住。她自己甚至也曾引狼入室,差点栽在张仲杰的手里。那种怀春少女对青年男子的倾慕,那种久居囚笼时对新鲜刺激的渴望,她感同身受。
花语夕也对张仲杰的手段再熟悉不过,深知对赵雪楹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来说,初入尘世,被他哄骗上手实是再容易不过,他甚至不需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说几句谎话,陪她去几个地方,送她几个无足轻重的礼物,就能让这少女对他情根深种,愿为他做任何事。
等哄得她成为四象使中的水仙,她就更离不开张仲杰这炼主,甚至还有了他的孩子。
而她对于张仲杰来说,不过是一把武器,一件工具,等失去了利用价值,随时可以抛弃。
见风夜菱和花语夕都是目光闪动,两人都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白雪音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你错了。”
“是,我们是都付出过很多,并肩奋战,攻抗强敌,但我们做这些事,并不都只为了他。”
“我们为天下靖平,为黎民苍生,为我们心中的信仰和坚持,哪怕换作师兄以外的人,我们仍然会这样去做。”
“你胡说!”赵雪楹大声道,“这些事都已发生过了,你现在是马后炮,自然说什么都行。”
白雪音毫不退让地和她对视:“你说你甘愿为张仲杰付出一切,因为他是唯一喜欢你的男人,那么我请问你,你为他赴汤蹈火,练功也好,怀胎也好,杀人也好,他呢?他除了说好听的话哄你,送你些看似有意义的小礼物,又真正为你付出过些什么?”
“无论风小姐还是花大家,我师兄都曾多次以身涉险,为她们和她们在意的人出生入死,多少次濒临绝境。他的真心从来都不是停留在嘴上说说,更不是你帮我一回我帮你一回的利益交换。”
“你在他眼里,充其量不过一颗棋子罢了。”
“你胡说!”赵雪楹挥起拳头就想朝白雪音打去,却被花语夕死死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放开我!”
叶雯叹道:“多说无益,把她押下去,到时候交燕掌门发落。”
她话音刚落,忽听一声剧响,他们这间屋子的石墙崩开一个大洞,张仲杰现身洞外。
“要是这棋子能更聪明点,你们早就完蛋了。”他说着欺身而入,待看到风夜菱和冷晗也在,不禁大笑:“今趟真是大丰收。”
赵雪楹一见他来,立时激动地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说着她得意地向风夜菱花语夕等人扫视,仿佛在展示她此刻的得意。
“看吧,我的情郎不比你们的差。”
冷晗离墙上的破洞最近,张仲杰闯进来后,劈掌便朝他扫去,冷晗此刻的武功还远没有恢复,给他扫中非死不可。
花语夕知道,她虽然把赵雪楹擒在手里,但张仲杰绝不会真的在意她的死活,根本不可能以她为质,阻止张仲杰杀死冷晗。
“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