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哀家还像刚刚那样好欺负?”
赵戎摇摇头,没有回答。
他走到她跟前,瞧了瞧这位尊贵女子的反应,笑着道:
“咳,我简单的讲两句。”
独孤蝉衣瞧着他,不说话。
赵戎点头,“刚刚的事情是在下做的,是清醒的意识下做的,确实很冒犯,占了娘娘您很大的便宜……这些,在下丝毫不否认。”
“你!”
赵戎打断独孤蝉衣话语道:“娘娘先听我说完。”
他左手指了指右臂上的牙印伤口,语气认真:
“但是娘娘身份尊贵,在下想要负责,也没这个资格,况且娘娘现在应该也很讨厌在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戎直接道:“娘娘刚刚也痛快的咬了一口在下手臂,瞧,血也流了不少,这教训很痛了,要不……咱们一笔勾销如何?”
他顿住,想了想,诚恳道:
“若是娘娘咬的还不过瘾,在下也可以给娘娘再咬几口,不过勿要选些难为人的部位……等娘娘解气之后,咱们以后见面就都恢复原样了。”
独孤蝉衣秀眉一拧,呸呸两声,没好气道:
“谁稀罕咬你,哀家现在只想漱口。”
她用力抹了抹唇角的血迹。
赵戎点点头,左手悄悄扶着已经痛到发麻的右臂,面色自然的继续道:
“嗯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若是娘娘觉得还不够,要找在下的麻烦,在下也没有话说,接下来受着就是。但是,没错,还有个但是,封禅大礼的事情,在下劝娘娘还是别想着借此来胁迫在下悄悄‘帮忙’。”
独孤蝉衣脸上气恼的表情突然收敛,眯眼看着身前慢条斯理的儒生。
赵戎笑了笑。
他先是叹息一声,然后一脸真诚道:
“嗯我赵子瑜虽然好色,但却做事一向正派,公正无私,从不站队,娘娘可以去打听打听赵某的风评,知道的都说好。”
“???”
独孤蝉衣心里忍不住啐道:呸,你这是公正无私从不站队吗?你这是墙头草,左右摇摆,只拿好处不给哀家办事……可恶至极。
赵戎也不等独孤蝉衣反应,就直接点头道:“嗯,娘娘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如此甚好。”
他面色有些失血后的苍白色,但眼眸确实亮晶晶的。
独孤蝉衣忍不住道:“你这叫‘讲两句’?”
赵戎笑了笑:
“咳咳,再讲两句。其实在下这次来找娘娘,是有两件事情的。”
独孤蝉衣微微昂起精致下巴,清眸傲睥着他,没有说话。
赵戎表情不变。
面对她的傲娇无理,似乎没有丝毫在意。
此时的他,虽是心神俱倦,但却感觉格外的清醒畅意。
知道眼前这个大离太后,他该怎样相处面对。
在见心明性之后,他能够冷眼旁观心湖,私欲、杂绪和本心,一目了然。他可以清醒的正视由这个绝美未亡人勾引出的欲望心念,不昏昏碌碌的被它主宰行为。
有点像……知行合一了。
年轻儒生面色平静,伸手进袖子,摸索了下,从中取出了一本封面颇新的史册,递还给身前这位大离太后。
后者起初面色有些警惕,玉手接过。
她低头才刚瞧了眼封面,便面色一凝。
“这书怎么会在你这儿?”
女子蓦然抬首。
年轻儒生笑而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