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不承认这一点,江浔说,“奶奶,我这不是好强。只是做事就要做好,这是做人的基本法则。”
雯雯压低嗓音跟顾繁月吐槽,“叫哥这么说,我还不是人了。”
顾繁月险些笑喷,肩头抖啊抖的,江浔都担心他笑厥过去。
瞪雯雯一眼,决定以后每个星期多给雯雯布置两套卷子做提高!
对于江浔专业成绩的出众,朋友们也无不心服。
清晨因为提前修满学分,暑假前进行过毕业答辩,已经拿了毕业证学位证。看到江浔又拿奖学金,觉着自己好像亏了。
好在清晨的理想不是做学问家。
清晨跟江浔说了个项目,“冯溪介绍给我的,这是陈导的简历。”陈导的资料放到江浔面前,“明星影视学院导演系,大学时成绩很优秀,毕业作品也很优秀。不过毕业后导的两部片子,票房只能算一般,没赔本。我看过陈导的片子,陈导的长处应该在奇幻侠客类,两部商业片都是纯粹爱情片,有点不对路。现在陈导在业界比较窘迫,这部片子制作成本比较高,凭陈导现在的处境,拉不到投资。我和林总同陈导谈过,这片子他准备五年了,剧本都写好了,剧本质量优秀,原小说评价也高。”
“你们怎么看?”江浔问。
“投资金额会在一亿到一亿五之间,基本上就是倾我们所有。对我们来说是超大制作,因为是魔幻题材,依陈导的名气,很难拉到别的投资。现在也不是以前攒个本子找两个明星往大屏幕一搁就能赚钱的时候了。如果我们承担全部制作费,风险很大。尤其现在市场上,没有太成功的东方魔幻题材。能不赔本的都很少。”李清晨如实说,“前几年国内一窝蜂的拍玄幻,几乎全部扑街。”
江浔看向林越,林越道,“最初我不大赞成,毕竟风险很大。不过见过陈导后,他的准备非常充分,审美一流,包括一些魔幻场景,人物设计,都已经有了完整思路。连影视业请哪些人都想好了,陈导的准备太充分。现在,我在两可之间。”
不过,林越谨慎的补充一句,“我在影视方面毕竟是外行,内行要打动外行并不难。”
“冯溪为什么介绍陈导给我们,她跟陈导关系很好?”江浔说。
“冯溪说陈导人品不错,而且,这片子已经在时氏的项目审核会议上打回了五次。冯溪看了陈导的剧本,觉着剧本写的好,就推荐给了我。”
江浔原本很随意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他问了句,“时氏是老牌影视公司,不可能连分辨好坏的能力都没有。你俩都认可的本子,难道他们看不出本子的好坏?”
“原因很多,陈导只是小导演,先前没有太成功的片子,不可能让他负责这么大规模的投资。还有,对于公司而言,导演是让公司盈利的员工,导演只负责拍片。许多大导也是这么干起来的。陈导面临的问题是,他一直没有一部大获成功的片子,这两年一直没有新片,但也没闲着,写剧本,剪辑,做后期,给别的导演做副手,什么杂活都干。”
“冯溪有过两次跟陈导的合作,她见过陈导的精细,哪怕魔改的情节都一丝不苟的完成,明明是做导演的工作,最终连名字都不会出现。”
江浔完全不感动,他说,“听着不是有意志力的人。”
李清晨拍了拍手里的项目书,“对,陈导做过很多妥协,但这次的片子上,他不想做任何妥协!”
“不做妥协是不可能的,我们不能只做出钱的一方,家底都投进去,我们必然要保证资金的安全用途,还有,利润。”江浔从转椅中站起,“我看一下剧本和项目书再说。”
第二天,江浔约了陈导到公司喝茶,两个人从傍晚一直聊到第二天晨光微熹,江浔也完全打破了自己每晚十点睡觉的习惯。
早上到公司看到陈导告辞,林越就知道江浔要投这个项目。
不过,林越出自慎重,还是说,“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人在激情时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不用。”江浔正色道,“你与清晨的审美没问题,我也认为剧本很好,原小说也读了1/3,的确很出众。陈导作为导演的所有的作品我也全部都看了一遍。”
“这片子的类型很容易扑街。”
江浔挑眉,“学长的意思呢?”
“向你说明风险是我的职责。”
见林越学长的油条病发作,江浔有专治此病良方,更加直接,“学长个人的意思。”
林越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如果不是觉着可投,我不会同意清晨介绍给你。但是――”
话音一转,林越学长正色道,“这次的投资关系公司的存亡,不得不更加慎重!我们在影视方面毕竟是外行,又是拍这样尚没有成功先例的片子。”
“不用担心,什么类型的片子必然是要先有一部成功的,开行业之先,后头自然能多起来了。”一旦下定决心,江浔没有丝毫动摇,他直视林越的双眼,“我们的强项在于,我们有正常标准的审美,别小看我们自己,电影是大众艺术,欣赏不了梵高,还欣赏不了商业影片吗?数学训练逻辑,语文训练通感,历史令人厚重。包括所有我们曾经历的欢喜悲欣,都不会白费。”
“别担心风险,诸葛亮在学长的年纪已经隆中对了。学长就放心干吧!”
林越还真给江浔说的有些热血上头,如果不是真觉着这项目可投,林越也不会同意清晨介绍给江浔。
他正准备大干一场,就听江浔自言自语,“反正是爸爸的钱,如果亏一点应该也没太大关系吧。”
林越险没当场吐血。
所以,富N代很容易长成败家子,这种说法也是有一定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