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说,“陈总竟然能让谢叔叔跟我开口,这个人真是不简单。”
“谢总就是个老好人。”
江浔感叹几声,“学长你这么知道,怎么不早提醒我。”
“这不用说也能想得到啊亲。”
江浔,“完全想不到。”
“那是你自己笨。”
江浔险被林越噎死,他夹着书本走出教学楼,阳光亮的刺眼。
陈总比时墨要精,时墨都是直接送他股份,不用他花钱的那种。陈总让他自己投钱,割的是韭菜,还像送他人情。
江浔找处树荫遮阳,“如果我拒绝,学长你没意见吧?”
“这种钱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拿到,如果要赚这种钱,我们开什么投资公司,做掮客好了。”林越偏过头,顺手点了手机外放,“清晨,你说呢?”
电话先前都没外放,清晨凭林越的只言片语听个大概。清晨从文档中抬起头,对着林越送到跟前的手机,“一句话,天下没有免费大餐。谁不知道上市前参与融资能大赚一笔,现在白拿一块,以后可能要还一百,多不踏实。”
这不是开玩笑时,随便说两句口水话没关系。清晨当然很喜欢钱,公司赚钱她是直接拿分红的。可真给她不明不白的几个亿,不弄清来龙去脉,她是不会去接的。更何况这种明显怀有其他目的的钱,还不够麻烦呢。
知道林越一向消息灵通,江浔问,“现在坊间关于陈总都有什么消息?”
林越喝口咖啡,“基本都是跟他要上市相关的。有许多人挥舞着钞票想在他上市前入一股。”
树间蝉鸣聒噪,江浔心中空明澄净,“这件事我会回绝谢总,先挂了。”
结束通话,江浔先去食堂吃午饭,晚上回家他就把谢总想让他公司参与融资他拒绝的事跟顾守锋说了,江浔盯着顾守锋,“爸爸你就不想说什么?”
“说什么?”顾守锋一幅无辜的好爸爸模样,“你知道的,咱们家向来民主,你的生意我一向不干预。”
“少装。”江浔不满的哼一声,“谢叔叔让我入股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林学长都看得出来,我不信爸爸看不出来。竟然不提醒我一声。”
“我提不提醒,你不都知道了。”
“那不一样。”
顾守锋笑问,“那你要怎么样?”
“你应该在我一提这事时就第一个跟我说,谢叔叔是个傀儡,后头操盘的是陈总,而陈总是抱有其他目的的。”
顾守锋笑出声,递给江浔一杯茶,“我是信任你,不必说也知道你有分寸。”
“那要是万一没分寸,答应了呢。”
“怎么可能,你从来不会收不明不白的钱。”
“我真是险被唬住。爸爸你不知道谢叔叔那种天下大同咱们自己人的口气,我以为他多少总得有点城府,没想到他是真天真。”
“谢凯一直这样,性子没大变。”
“跟陈总这种心机怪搭伙,谢家也放心?”
“谢凯跟我同龄,四十岁的人了,难道谢家还要派人成天看着他守着他?他想做事,当然是凭他心意。至于陈立平如何,那是谢家的事。”顾守锋无所谓,反正这又不是自家事。
江浔总结经验,心有余悸,唏嘘不已,“老实人挖的坑才是真的坑。”
顾守锋眼中笑意浮动,江浔不满,“你还笑!我要是掉坑里,你在旁边看着没拦一拦,这就是间接帮凶。”
顾守锋摸摸儿子的头,开始顺毛,“你数学很好,虽然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数学,但你妈妈那时说过,数学的魅力就在于解题的过程和得到正确答案时的快乐。有很多事我知道答案,但不想扰了你解题的快乐,不过我知道你能答对。”“万一错了呢?”江浔的蛮不讲理矫情病有要复发的迹象。
顾守锋很会应对这种刁钻话,“错了也没关系。我会纠正你。”
江浔又叫顾守锋哄的没了脾气,一幅被撸顺毛的惬意模样,“好吧,这次我就原谅你。”
“那我得感谢我儿子的原谅。”顾守锋笑着一拍儿子的肩,“走,吃饭去。”
顾守锋顺嘴问一句,“你姑姑生日快到了,你准备礼物没?”
“让李姨准备一份就行了。”江浔故意说,“又不是爸爸你过生日。”
顾守锋倒也无所谓,江浔一直跟顾守静关系一般,江浔看爸爸没别的意见,满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