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娘娘会织法衣，一个月卖出十件都有数千灵石进账，特别是某些门派或家族的定单，一下就几十件。

这个法衣放着也不会掉价，特别是女修，谁没个几十件法衣？

陆灵成点头：“岛上可以在升级灵脉后种植些灵桑，养殖灵蚕。”

“估计也就这三个月的事情。”方婆婆比较关心进度，对王掌柜请来的施工队已经混熟了。

“等三阶灵脉成了，咋们这个护岛大阵就不够看了。”陆灵成道。

云雾海潮大阵是三阶下品大阵，但对陆灵成而言，已经不够看了。

“老婆子，近段时间，观摩他们升级灵脉，还有云雾海潮大阵，已经有点灵感了，掌门若是能买来三阶中品阵法，说不得老身就能成就三阶阵法师。”

陆灵成真是意外之喜！难道今日喜神光顾。

但一看方婆婆头发已经全白，就知道这种事情，是有代价的。

“方婆婆，你怎么元气大伤了！”陆灵成震惊。

“老身服用了脑心散！”方婆婆坦然道。

陆灵成立即感到晴天霹雳。

“你怎么能吃那种害人害己的东西！”

脑心散是魔道丹师炼制出来控制人用的，没有魔气，纯天然草药炼成，无毒，可以使脑神宫活跃无比，心脏活跃无比，但会加重身体负荷，有极大危害。

更重要是，吸食后会有一种极度的快感，药效过后就会极度空虚，能够成瘾。

方婆婆不知哪里来的脑心散。

“之前不是跟掌门说过自创功法的事情吗？只是老身现在要自创一种阵法，这个阵法，必然是三阶的。

连玉儿的目标都是三阶阵法师，可是，老身希望他不仅仅目光放到三阶！”

“他的目光怎么能这么短浅！老身时日无多了，就让他踩着老身的尸体，走得更远！”

陆灵成一时语噎。“可是服用这个东西，只怕婆婆你的身体。”

方婆婆笑道：“就要看掌门的丹药了，给老身好好滋补滋补。”

“可再怎么滋补，越后面你吸食必然越来越多，甚至癫狂！”陆灵成劝道：“难道门派没有你就不会进步吗？需要你做这样的牺牲！”

“不仅仅是门派，也是我，我父亲的心愿，完成了这个阵法，我死而无憾，但现在还缺少一些参照，一个三阶中级护岛大阵。”

陆灵成转过头去：“再等等吧，等灵脉升完级再说，方婆婆，你该好好休息了，我会炼一些坤黄丹给你滋补身体，这脑心散还是戒了吧！免得晚节不保。”

陆灵成话说得很冷，几乎是变脸。

但他这是在逼方婆婆爱惜自己的性命。

“庸庸碌碌苟活着，还是发光发热！掌门难道不能权衡吗？”

陆灵成回头，盯着方婆婆的眼睛：“我怎么不懂？但是这跟禽兽有什么区别，杀了玉儿，你能突破筑基，你下得去手吗？”

“现在你就是在逼我杀了你，得到一份还是胎儿的三阶阵法，再独特又如何？三阶阵法，一套两三万，你这条命不比两三万灵石值钱？”

陆灵成几乎带着怒意“这样的功利！不是魔修是什么？五个年青的人，但是五脏各坏了一个，一个老人家，时日无多，但脏器都是好的，我能说杀了那个老人家，把脏器救活那五个年青人吗？”

陆灵成修炼道德，这种事情是违反他的道心的。

“反正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同意，我是自愿的！就像你说的，那个老家伙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能救五个人，也算他功德无量！

他活得够久了，觉得该让自己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存下去！这五个年青人就是他的选择。”

陆灵成一时无话反驳。

只有一句：“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