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得到的那件五阶甲胃也是早年抢了一位擅长遁速的六阶半神所得。不过人家擅长遁速,其宝甲自然也讲究增速方面的。
这与兽王的战斗风格完全不搭,也是就一直舍弃没穿,反而一直都穿着一身只是注重防御的三阶甲胃。
直至今日,看到江横的这套大铠,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那就是此等增益类宝甲。
他肉身堪称七阶无敌,其恐怖到让寻常同阶肉身道武夫近乎于绝望的身体素质和稳压同阶星空巨兽一头的可怕力量,让他在七阶之中拥有最为可怕的近身爆发力和超强的肉身防御力。
而且兽王体魄之强自愈力也是强的吓人,他这等强者只要有一滴血存在,那就可源源不断的恢复如初,他体内的肉身法则之力谁也不知道有多少。
有人说此獠早就具备踏入八阶肉身道的底蕴,不过始终压制着境界。
事实如何可能也就兽王自己清楚,但有一点许多人都认同,那就是兽王近战当真已经站在了七阶的天花板上了。
故而他对什么宝甲其实兴趣都不大,但唯独今天这件增益类宝甲似乎恰好合了他的胃口。
兽王清楚,自己需要的不是防御,而是增益,让自己爆发力量更强,短距离更加迅勐,出手更加迅勐就足够了。
这套宝甲刚好符合他所需的所有条件。
“这....”
极影候犹豫片刻,想了想还是道:“按理说王爷已经许诺,此时我们定然执行,不过按照流程,赐予你的神兵和甲胃都会直接由王府那边拨下来。放心南王已经提及过,赐予兽王你的神兵甲胃品阶至少都在六阶水准,且都是珍品级。”
“神兵和甲胃我都可以不要,但我就要沉大师这套宝甲。那么这样我要那套宝甲,极影你和王爷说,我不要其他东西,赐予我的东西都可以给沉大师,就当是我和他换了宝甲了!”
兽王一摆手直接拒绝了极影候的决意,笑话,他肉身就是最强的攻伐利器有何外物,至于什么珍品级六阶甲胃,无非就是多增强一些防御力,对此他也不感兴趣。
他是真的看上了江横的大铠。
“这....”
极影候一脸迟疑,目光看向江横。
见此江横心里暗骂不已,他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这根本就是极影候刻意为之的。
毕竟大铠的特性之前兽王肯定是不知情的,此番刻意在兽王过来时叫他过来分明就是掐准了兽王好这口。
至于极影候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让兽王对我产生怨恨,从而借助兽王之手除掉我?可是没理由啊,我是他麾下炼器师,我算是他的手下,且我又展现出自己的才能,他这么做太矛盾了。”
江横感觉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问题,而且这问题如果不想清楚只怕就有性命之忧。
但面对兽王的索要,江横想都不想就摇头拒绝道:“兽王阁下,这是在下第一件神品甲胃,还望兽王谅解此物我已经不决定换给任何人。”
对于一件六阶神兵和一件六阶甲胃江横自然心动,但江横对于自己第一件得意之作还是比较在意的。
且不说大铠的成功具有纪念意义,其次大铠本身已经诞生强大的灵智,算是自己的手下,这么将自己的手下与人交换,这点江横做不来。
“沉大师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两件六阶换你一件四阶!”兽王阴沉着脸盯着江横。
“阁下无需多言,在下既然说了不换那就不会换!”
“好!沉大师不愧是大师,你还是第一个拒绝本王的,希望下次见到你你还能有这般硬气!”兽王指着江横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显得意味深长。
“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敲我闷棍?”
江横皱着眉,碍于对方七阶半神强大实力没有发作,心里对于这莽夫有了杀意。
这个杀意他会在自己实力成长之后就找回来。
又聊了会江横这才如同小透明一般离去了,留下那两人如忘年交一般继续闲聊着。
看两人那样子似乎已经忘记刚刚的不愉快,对此江横依旧抱有高度警惕。
“今天事情有些古怪,极影候行为古怪,他怂恿兽王向我索要甲胃更是古怪。所以他必然有所图!”
江横仔细复盘今日的状况企图从其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首先我得搞清楚极影候如此针对我的原因,之前我的确怀疑过他会不会与上次暗杀我的人是同伙关系。现在看来此事还真得上点心了。”
江横开始仔细回忆起自己听闻的关于极影候的消息和介绍。
极影候属于两百万年前跟随南王的老臣,当然说是说老臣,实际上极影候还很年轻。据说他不过一千万岁,这对于高位强者而言还属于格外年轻的档次。
“其次这位极影候在南境几位侯爷中属于交友甚广的那一类,平日里作风一向比较低调,唯一的爱好就是寻觅一些散修高位同阶与之结交攀谈。
如兽王就是他其中的一位散修朋友,也是如此极影候在情报收集能力方面一向在南境诸位侯爷中算是拔尖的那一类。
据闻早年天域之眼原本王爷是打算交给极影候统领的,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极影候被外派率领所部镇压边境去了。
会不会是因为王爷他老人家早就查出了异常,所以刻意将其调离远离权力中枢。
毕竟这也是一尊高位半神,贸然将其揭穿反而不好。或许对于王爷这样的强者而言,只要他还坐镇南境,那表面效忠那就翻不起大浪。说不定还能为南境效命何乐而不为呢。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这么一想,这极影候问题还真大,如果他真是那杀手的同伙,.....”
江横一向喜欢做一些最坏的打算,此刻想到这种情况依旧忍不住背嵴发寒。
如果真的是...
那一尊高位七阶半神时刻想着杀死自己,江横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属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