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既然远东司令部有函电,明天真田永泰正常上班吧。”中村樱子说道。
“另外,远东司令部向营川各大派出机构,包括海军中队、关东军中队、海军情报处、营川特高课、关东军情报组和营川警署下达了公函,任命耿直为海军情报处参谋,级别等同于上尉军衔,准许耿直参加上尉级别军官参与的的军事会议。也就是说,以后我能参加的会议,耿参谋都可以参加了。”平川上尉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把公函印制一份存放备案,以备查阅。”
“骇!中村长官。”说着,平川上尉转身离开了中村樱子办公室。
耿直参与军事行动的请示公函刚刚发过去不到两天,便接到了远东司令部的回复,看来一定是沈君如请示了伊藤明道,大使馆那边过话了。否则,批准一个中国人参与高级别的军事会议,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不会有结果。
投桃报李,看来这回帮助沈君如寻找清宫宝藏,真得上上心了。
……
营川特高课,刑讯室。
大岛浩夫心里很清楚,真田永泰不大可能是地下党或者是复兴社的暗探,不过,事已至此,只得假定真田永泰就是暗探,否则这件事不好圆了。
何况,私藏电台罪名也不小,即便电台是用于与远东司令部联络的,可是否与敌台联络过谁也不敢保证,所以,只有咬住了真田永泰,才能把这次搜查情报处通讯大楼给圆了。否则,中村樱子一定会反咬他一口的。
真田永泰坐在刑讯室里椅子上,即便戴上了手铐脚镣,却依旧暴躁的很,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大岛浩夫刚刚向野口光子把搜查电台的经过向野口光子做了汇报,野口光子倒是没说太多,只是跟大岛浩夫说了,对于帝国军官,轻易不要用刑。真要是抓错了,上了刑,就不好收场了。
同时,野口光子还把向井甘雄叫了进来,安排他立即给远东司令部发报,确认大岛浩夫身份。
大岛浩夫能看得出来,野口光子对自己又失望了。
本以为这次能从耿直处搜到电台,一举扳倒中村樱子,拿回属于海军情报处手中本属于营川特高课的东西。
却未料到,在耿直办公室并未搜出电台,自己费尽心思制定的计划,付之东流。虽然在真田永泰办公室里搜到了一部电台,算是有所收获。不过,看真田永泰一脸不屑的样子,十有八九这部电台真的是与远东司令部联络用的。
可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要审了。
……
见大岛浩夫进到刑讯室,真田永泰向他吼道:“八嘎,大岛浩夫你这头猪,把我抓来,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大岛浩夫坐到真田永泰对面,并没有理会他的粗鲁言语,而是按照程序,示意书记员打开录音设备,准备好记录。
真田永泰清楚已经进入审讯程序,这个时候就不能再乱说话。于是,他便不再骂骂咧咧,而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大岛浩夫见他不再言语,便开始审问道:“姓名?”
“本名真田永泰,中文名沈鑫。”
“职务?”
“营川海军情报处瑞昌成客栈襄理、矿业公司副总经理,中尉军衔。”
“真田君,你我都是帝国军官,就不转弯抹角了。我问你,你办公室的电台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清楚,在营川城所有军用电台都要向营川特高课上报,商用电台要全部归到通讯公司。现在你的办公室发现了通讯电台,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有通敌的嫌疑。
真田中尉,你我都是帝国军人,我不想对你动刑,不过,你要不老实交代,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岛浩夫冷言道。
“大岛君,你可以立刻向远东司令部发函,确认我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话,中村长官已经向远东司令部致函,去确认我的身份了。”
“这个就不劳真田中尉劳心了。就算你是远东司令部安插在营川的眼线,你的电台没有备案,罪名也是成立的。何况,除了与远东司令部联络,还有没有与地下党和复兴社联系,谁也不敢保证,你说是吧?”大岛浩夫眼睛盯着真田永泰,说道。
“大岛浩夫,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帝国军人,怎么会与地下党和复兴社有勾结?”真田永泰气恼道。
“那我问问你,上个月二十五日中午,你的电台与远东司令部联络过吗?”
“上个月二十五日?”真田永泰努力回想着。
“就是耿直带着沈君如长官,到情报处仓库看纺车的那天中午。”大岛浩夫提醒道。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天中午,我并没有发报!”
“谁能证明?”大岛浩夫追问道。
真田永泰又努力回忆一下,说道:“当天中午,我在情报处的饭堂吃过午饭,就回办公室沙发上倒着了。吃饭时候,有人能证明,回办公室后,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就没人能证明了。”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当天中午,通讯车有记录,从通讯大楼发出过通讯信号。而通讯商行的通讯备案中,这个时段,并没有通讯记录。也就是说,通讯公司里面有电台在这个时段向外发出过讯号,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啊?”大岛浩夫追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监测车也不是万能的,监测会不会有误?会不会受到周边讯号干扰?这些情况都有可能,怎么就一口咬定,讯号是从通讯大楼发出去的呢?”真田永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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