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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小国公的赵氏飞刀(1/1)

当晚,赵慎初带着宋家人住进了县衙后院,悦来客栈的老板和旅人在知县的安排下住进了驿站。

宋良韵睡梦中被折腾醒,虽然很快就沉入梦乡,但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都是冲天的火光,有人喊着烧死孤魂野鬼,有人喊着杀了齐国公,她在晨曦中醒来,心想,烧死孤魂野鬼也就罢了,为啥杀了齐国公也要带上她?她就是个路人,好无辜的好吧?

齐国公赵慎初一夜没睡,他已经想好了怎样才能扒“那人”一层皮,他不是需要银两吗?那就抢走他的银两如何?那人不是惯于利用土匪抢劫吗?那他就光明正大的抢!

第二日一早,知县八百里加急将赵慎初的书信送往了青州知府薛嵘的府中,与此同时,齐国公参奏薛嵘的折子也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这些宋良韵都是不知道,她就是觉得累,人累,心也累,小玉给她送早点的时候,她还赖在床上不肯起,“小玉啊!”她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干哑如同老妪,不等她说头疼小玉就跑了出去“小姐,别急,奴婢找人去给你请大夫!”

宋良韵看着风风火火的小玉,心想,你倒是帮我穿下衣服啊?我要饿死了!她想了想,披上赵慎初的外袍,坐在桌边拿起勺子喝了半碗粥,喝了半饱才想起来,妈呀,牙没刷、脸没洗就吃饭了?我宋良韵这么不讲究的吗?

宋城风风火火的拉着宋良锦、领着大夫推开宋良韵的房门,看到宋良韵仍披着昨晚的长外袍,正拿着勺子喝粥,“韵韵,你还好吗?”

宋良韵咽下了嘴里的粥,心想,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还没洗漱……“不太好,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这倒不是骗人,这是真话。

宋城一听,什么都顾不上了,赶紧对大夫说“快,快来给我女儿看看。”

大夫看了看宋良韵的脸色,示意她伸手,给她仔细地把了把脉,斟酌着说“贵府小姐受了惊吓神思不稳,又吹了冷风,有些寒气入体,过一会儿或许会发热,不过老朽观她食欲尚佳,应该无大碍,先吃两剂药,若等下发热了,给她发发汗或许就好了。”

宋城提着的心放下一半,起身送大夫出去,让小玉去抓药熬药自不必说,却说宋良锦看着她身上的外袍直扶额,“小妹,男女授受不亲,你怎能穿齐国公的衣服?”

宋良韵看房中只剩下姐姐,心想,不穿他的衣服穿什么?难道只穿中衣,还是让我裹床单,“姐姐你吃饭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吃饭?”说着她拿起托盘中的金丝花卷递给宋良锦,宋良锦看到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能奈她何,只能继续絮叨“等下你赶紧把这衣服脱了,让小玉去还给赵公子……”

宋良韵咬了一口花卷问“那我穿什么?”

宋良锦这才意识到她这个傻妹妹慌乱之中竟然只穿着中衣就出来了,她还哪有心思吃饭,焦急地站起来在房中踱步,“你,你可是又被他看到?”

“看到什么?穿着中衣能看到什么?”宋良韵心想,这劳什子的古代,大热天睡觉都穿着中衣裹得严严实实,能看见什么?

“他看见你穿着中衣的样子了?”宋良锦皱着眉头,抢过宋良韵手中的花卷放在一旁,盯着她的眼睛问。

宋良韵想,他没看到能脱了衣服给我?但是看到宋良锦那一副严肃的表情,她决定还是不要说实话的好“乌漆麻黑的,又在慌乱之中,能看见什么?”对哦,能看见什么呢?

宋良锦还是不放心,让宋良韵脱了那外袍,躺回床上去“那衣裳你就别穿了,等下姐姐去给你买一套新的来,反正你喝了药也要发汗,现在床上躺着吧。”

宋良韵已经吃了个八分饱,于是乖乖地躺回床上,一时想着,地主家的傻闺女就是好啊!熬夜了随时可以补眠,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哪像现代的社畜,前一天加了通宵班,第二天下午仍要继续干活,就算你下午不干的话晚上也要继续干!反正,干就完了!

赵慎初安排好一应事宜已经是晌午了,他看着战战兢兢的知县,盘算着怎么才能多薅一些薛嵘的羊毛。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宋良韵的身上……他觉得有些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国公大人,可是要传膳?”知县的绿豆小眼叽里咕噜地转了转,抽了抽八字胡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慎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的那些朋友可有安置好?”

“回国公大人,都已安置妥当,午膳早已送到了各位贵客的房中,还有那位生病的小姐,下官也为她请了咱们这里最好的大夫……”

赵慎初眉头一皱,吓得知县一哆嗦,他打断知县的话,“哪位小姐生病了?”知县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谁是谁,妈呀,国公爷的朋友,他都不敢上前好吗?哪里知道是哪位小姐……

“赵琛,谁病了?”

“回主子,宋三小姐昨日受了惊,又吹了风,早起有些发热,已经请过大夫吃过药了。”

赵慎初冷冷地看了知县一眼“我的朋友若是有事,就等着你们的官职不保吧!”他想起那双懵懂又专注的眼神,一阵心浮气躁,不行,一定要让薛嵘多出一些血!他灵机一动,光是宋良韵病了怎么够分量?

当天还没过去,国公爷受寒发热的消息就传遍了县衙后院,宋良锦将在外面买回来的点心匀出了一份,让小玉连着衣服一起送过去。“你就跟他说,这点心是我代妹妹给他送的谢礼,但因男女有别,且小妹正在病中,我就不让小妹过去给他道谢了,重点强调男女有别,知道吗?”

宋良韵在姐姐的絮叨声中沉沉睡了过去。

薛嵘赶到的时候,赵慎初还没“痊愈”,他正坐在床上听赵初禀报要事,听闻薛嵘到了,他嘴角一勾躺下了,“给爷再加一床被子!”

薛嵘在知县的引路下到了赵慎初的房门外“青州知府薛嵘拜见国公大人!”

赵起掀帘而出,朝薛嵘拱了拱手,“薛大人请稍等,国公爷刚喝了药正在发汗,不宜见客。”

齐国公可不是善茬,这分明就是个下马威,薛嵘心知肚明,但奈何形式不如人,只能礼貌客气地回到“有劳这位大人回禀国公爷,下官在此等着国公爷。”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期间赵慎初睡了一觉,又看了一会儿书,眼见着天色渐黑,才对赵起点了点头。

“薛大人,国公爷请您进去。”

薛嵘正了正衣冠,忍受着双腿的酸麻随赵起走进了赵慎初的房间。

“下官拜见国公大人!”薛嵘并不多客套,他知道赵慎初也不想听客套话,行礼后便直接说到“听闻国公爷在此地遭受贼人暗算,是下官的失职,没能派人保护好国公大人。”

赵慎初打量了薛嵘一眼,他们两人以前素不相识,但是从薛嵘的眉眼间确实可以看出几分傅启涵的样子,“贵府公子年方几何啊?”

薛嵘一下愣住,他已经做了被赵慎初责罚的准备,没想到他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这个问题让他意外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不清楚他问的是自己的哪个儿子,他犹豫了片刻方说“回大人,犬子年方十五。”

赵慎初微微一笑,“爷问的是傅启涵!”呵呵,赵氏扎心第一刀,提及一个已经被生母带走改做他姓的孩子,薛嵘的亲生儿子,姓傅,就问你薛嵘心窄不心窄?

薛嵘眼神闪了一下,快速应到“那孩子,被下官的下堂妻带走,随母姓,如今方才十八岁。”

“噢?听闻是乡试头名,看来,你的那位下堂妻教儿有方啊!”赵氏扎心第二刀刚抛出去,接着赵慎初又抛了一刀“说起来,爷还真的要谢谢他呢,在爷刚到青州被追杀、险些丧命的时候,是他带兵击退了悍匪。”这是赵氏第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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