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说:“只是,这次似乎不同寻常。”
将离也附和道:“这廉丽婉应是与红莲业火有些关系,被红莲业火沾上的阴灵,多数攻击性会十分强大,现在虽然她已在我的招魂铃中,可我总有些控制不住她的感觉。”
在大事上,苏兴倒是不与他唱反调,“我助你加深一些封印,免得她跑了出来。”
“有劳了!”将离抱拳作揖道。
客栈二楼的走廊尽头,齐仲安东张西望,见没有人看见,忙溜向楼梯口,却见一名黑衣男子盯着他慢步上来。
齐仲安见到来人转身就想跑,对方挑眉一笑:“还想去哪儿啊,我亲爱的弟弟?”
说罢,高大的人影已经拦在他面前。
齐仲安无奈赔笑道:“哥哥说的哪里话?我哪儿都不去!”
齐伯平“哦”了一声:“既然没想去哪,那便随我回家吧。”
“我不回去。”齐仲安的情绪瞬间低落了许多,语气中满是抗拒。
齐伯平似是早就料想到齐仲安的反应,伸手为他整理下有些凌乱的发丝,无奈地问道:“家里又不缺你吃穿用度,为何还要自己出来打拼?”
“你又不是不知道,”齐仲安推开他的手,“那些个旁系分支的长辈们哪一个将我当做齐家人?他们哪一个想让我好过?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私生子,是要跟他们分家产的!”
“以前,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用,无法护你周全,才让你受到那些伤害。”齐伯平眸中满是自责,“现在,我已是大将军,深得王上信任,他们不敢不听我的话,我……可以保护你了!”
“可……我还是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空气,也……习惯了。”
现在他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也能够自力更生了。他的兄长,虽说从小便是站在他这一边,奈何能力不足,因着齐家嫡子的身份,那些人不敢对他如何,却处处看自己不顺眼,总有哥哥顾不到的时候……
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养成了什么事都靠自己的性格,突然有个很厉害的人说要保护他,竟是让他产生了逃避的心理。
“自小我们父母双亡,便只有你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现在……你还是要离开我吗?”
齐仲安抿唇不知该如何回应。
房内素色床帐微摆,柔软的木榻上金浮艳艰难地起身,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睁眼时眸中尽显一片茫然之色。
不一会儿,她缓慢地下了地,双目无神却又步伐坚定地往前走,一言不发,径直来到同来客栈,仿若有人指引一般来到一间客房,躲在房门外,手中一根血红的丝线若隐若现,连接着她的手腕与房中将离洁白的衣袖上。
准确来说,是连接到他袖中的那颗招魂铃上。
金浮艳轻轻一扯,招魂铃微不可闻地“叮”了一声,而后,红线离开了将离的衣袖。
夜幕降临,楚天宝在院中徘徊,手中转悠着一只珠钗,时而抬眸四望,时而垂首低语。
“等下见到阿璃该怎么说呢?”
楚天宝直立庭院正中央,双手将珠钗向前递去。
“阿璃,这是我刚刚在路边顺手买的。”
说罢又摇摇头道:“不可,这样阿璃定以为我不重视她!要不……”
楚天宝轻咳两声:“阿璃,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很配你现在的服饰!”
说着,他又皱了皱眉毛:“会不会让阿璃心理压力太大呢?”
正苦恼着,余光似乎瞥见一道人影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