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体型,你觉得我信吗?”
“反正我没钱,若是师父舍得,就看他被饿死吧。”
苏兴:“……”
又过了一日,文花书总算清醒过来。
他一睁眼,便是空荡荡的小竹屋。
虽然高烧已退,但他的头依旧隐隐泛疼,他揉着太阳穴,下了床来到紧闭的竹门前。
原以为这门应该是锁着的,谁知他随手一拉,竟给拉开了。
门口也无人看守。
如此一来,他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他走出竹门,入眼即是一望无际的碧空如洗,悠悠飘浮的白云似乎触手可及,面前是一片空地,随意散落一些花花草草。
他试探着呼唤一声:“有人吗?”
“没人,此处乃神仙所居之地!”一个清脆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文花书可不会忘记这个声音,不是王景的,又是谁的呢?
“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究竟想做什么?”文花书走到空地上,朝天空大喊一声。
天上洁白的云朵似乎被他的声音震动,朝四下飘散而去。
王景从屋檐上落下,走到文花书面前。
一袭粉色衣裙,在湛蓝的天空下、碧绿的草地前,显得格外娇俏可爱。
“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知道我要什么。”
“我真不记得漂琳山的路线了。”文花书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当时走出来的时候那么紧张,又不知哪条路是正确的,哪里到现在还能记得如此清楚呢?”
王景缓缓走近:“凭你天生对地形的敏感。”
这一点,王景真是自叹不如。
为何在她眼里,分明是同一条路,走着去和走着回是不一样的,白天走和晚上走风景也是不同的,一个人走和两个人走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呢?
甚至,不同一天走,那又不像是同一条路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文花书笑哈哈地打着马虎眼,抬眸却见王景一脸不信的模样,只好道,“好吧,我就是不想画。”
“为何不想画?”
“因为……我有一样东西,从小就想要,迟迟得不到它,导致了我这么多年来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动力。我自己的事都不想干,更别说替别人做事情了。”
“什么东西?”
文花书叹了口气,走回到小竹屋前,在门槛上坐下。抬头望着形状各异的白云,愣是不说话。
王景见状,走入竹屋,从床底下拿出两坛酒,与他并排坐着,将其中一壶酒递给他。
“你有故事吗?说来听听。”
文花书警惕地盯着那壶酒,迟迟不肯动手。
王景笑了一声:“没毒,也没有迷药,放心吧!而且,这是果汁酒,度数不高,只要你不是一杯就倒的,不必担心会再度昏睡过去。”
文花书无奈地笑了声,这才接过酒坛。
“在我小的时候,有一位姑娘,她是我的青梅竹马。”
“是文蕴姑娘吧?”
“你怎么知道?”文花书疑惑地转头看着她,随后又释然了,“也对,你们要抓我,肯定已经将我的事给调查清楚了。”
“你要找的东西,与她有关吗?”
文花书轻轻一笑,目光悠悠飘远。
“小的时候,我常与文蕴妹妹在一处玩乐。有一日,她跟我说起一个传说,白云上种着一种花,名字叫做霄颜。它含苞欲放时,犹如天边的云彩,等到花朵盛开,便会泛出彩虹般的光芒,两朵霄颜所发出的彩虹会连接在一起,寓意亲人紧密相连、爱人永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