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马举着火把,带着赫尔墨斯和潘来到了悬崖深处的一个角落,那里一片空白,长满了青苔和树藤。
赫尔墨斯从各个角度观察了一遍,摇摇头道:“我不觉得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赫马剥下来一小块青苔,露出了斑驳粗糙的石面:“您现在觉得特别了吗?”
赫尔墨斯观察半响,还是摇头。
赫马把所有的青苔刮掉,赫尔墨斯好像看出了什么:“难道说,这里……”
“这是从赫淮斯托斯那里拿来的粘土。”赫马拿出了一个陶罐,把和好的粘土抹在了石面上。
等粘土干了之后,潘神也发现了问题,他摸了摸粘土和周围的石面,触感非常的平整,竟没有丝毫的突兀。
赫尔墨斯在石面和粘土之间摸了一次又一次,喃喃自语道:“有人从悬崖上抠走了一块石头。”
“不止一块,父亲,”赫马道,“我已经找到了三处凹陷,都像这里一样,极不明显,我还没有找遍所有的岩壁,可能还有遗漏的地方。”
……
曼达削了块苹果,塞到了基辛的嘴里,基辛狼吞虎咽吞了下去,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他没吃过东西,也没喝过水,但他流了很多血。
“饿坏了吧,”曼达又削了一块,“何必这么委屈自己,我为你准备了美酒和烤鸡,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就好,你们的首领到底叫什么名字?”
基辛舔着嘴唇上残留的汁液,一脸刚毅道:“我说过无数次了,隐修会的成员无权打探首领的秘密,无权知晓会长的一切。”
“就一点信息,一点信息就够了,哪怕是个假名也好,你们总得有称呼他的方式。”
“我们一直称呼他为首领。”
曼达把削好的苹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看来我们又陷入了僵局,我只能让我的家人好好招待你了。”
曼达走了,沃姆站在了基辛的面前,鳌牙之中吐出了虫丝,囚室之中传来了阵阵哀嚎。
……
不让打仗,也不让杀人,曼达只能老老实实待在王都。
王都的生活也不是那么乏味,政务大臣有很多事情要做。
曼达一直懒得处理政务,他始终坚信一点,只要制定好规则,国家就会按照他想要的方式运转。
在太平年月的确如此,但现在的日子没有那么太平,粮荒还没有完全解决,秦格斯人的粮食不断送往港口,新年以前的粮食有着落了,新年之后到明年秋天的粮食,凯杰罗也答应送过来,但是价格要上涨一倍。
“粮食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珍贵,想把农夫的存粮收上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曼达同意凯杰罗的意见,但一倍的价格有些难以接受:“你知道,我手头有点紧,除了粮食之外,还有不少要花钱的地方。”
凯杰罗皱皱眉头道:“可新年之后的粮食确实不好买。”
“我明白,我不会让你太吃亏,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我彻底度过了难关,我会鼓励贵族们多买丝绸,只买你的丝绸,因为从今天起,在罗姆路国只有你可以出售丝绸。”
专属贸易,凯杰罗对此非常满意:“有您这份诚意,我少赚点,再多跑几趟,比原来的价格多加四成,应该也能买到足够的粮食。”
多加一倍变成了多加四成,曼达很满意,他给凯杰罗倒了一杯酒,双方就此成交。
凯杰罗一饮而尽,不仅感叹一句:“我想说一句粗俗的比喻,希望您别介意,遇到投契的人,撒尿都可以尿到一个酒壶里。”
尿到一个壶里,多么亲切的俗语,曼达故作惊讶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对着酒壶撒尿?”
凯杰罗耸耸肩道:“我的父亲总喜欢说这句话,我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可能是因为酒壶太小,一个人尿进去不容易,两个人一起尿就更不容易,这见证了我们坚固的友谊。”
曼达再次拿起了酒罐:“为我们的友谊再喝一杯。”
……
送走了凯杰罗,大臣们又来了,他们是来为曼达分忧的。
他们知道王国缺钱,困难的局面让他们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因为他们知道曼达从哪里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