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皇后刚禁足,她便来撩拨他,他若再忍,便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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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荞睡到日上三竿,醒过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叫叶小植给她倒杯水喝。
叶小植低着头,面红耳赤地不敢看她。
沈荞一口水噎在喉咙,幽怨地说:“我本来不觉得什么,你这样倒让我尴尬起来了。”
画面一帧一帧地慢回放着,沈荞含在口中的水顿时难以下咽起来了。
她觉得胸闷气短,挥了挥手叫叶小植下去,蒙着头再次睡起来。
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被子上有司马珩的味道,沈荞心烦意乱,折起身狠狠揉自己的头发。
衣服都撕破了,扔得到处都是,这一片狼藉,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干的事。
沈荞哀怨地仰面躺倒下去,左翻右翻不得安宁,不知扯到了哪儿,疼得龇牙咧嘴,暗自把司马珩骂了八百遍。
好好的姐妹情,怎么就变质了呢?怎么就变质了呢?
叶小植在外头守了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轻轻敲门,“娘娘,您起来吃点东西吧!都快晌午了,殿下还说让厨房备些好的给您呢!”
沈荞垂头丧气地“哦”了声,“我想洗澡。”
叶小植应了声,没多时洗澡水便备好了,沈荞泡了个澡终于觉得舒坦了。
她坐在镜子前化妆,叶小植又说:“殿下说,让娘娘莫刷那么厚的粉了,瞧着实在碍眼。”
沈荞:“……他倒是有闲心,一早上同你编排了我多少?”
叶小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了,就这些了。”
沈荞撇撇嘴。
叶小植给她拭头发,擦了许久才擦干,盯着镜子里的沈荞说:“娘娘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便已经是极好的了。”
沈荞在青州时候尚且粗糙着,显得瘦弱,脸色也不大好。
如今在敬都,吃得好睡得好,养了这么久,自然哪里都好了。
叶小植倏忽又想起来,“哦,对了,殿下还说,叫娘娘多吃些,说您太瘦了,硌得慌。”
这特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荞瞬间瞪大眼,一副想立马跟司马珩干一架的架势。
偏叶小植还看不出她的怒气,又添了一把柴,“殿下今早走的时候,甚是开心呢!”
沈荞哪里都不舒服,为何他倒是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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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许久,只能早饭并作午饭一块儿吃了。
沈荞还是浑浑噩噩,大约是太过于困乏,总是没精神。
厨房今日格外尽心,沈荞一个人吃了八道菜,虽每道菜只有一点,对沈荞来说依旧是很多了,想起如今寒冬腊月,多处雪灾,饿死的百姓不胜枚举,沈荞便不忍心浪费,一个人吃了八道菜。
吃完整个灵魂似乎都要出窍了,靠在榻上一动不动,再次骂了司马珩一万遍。
叶小植以为她无聊,过去给她盖了个毯子,小声问:“娘娘还看话本吗?奴婢再给您找来些。”
沈荞惊坐起,这时才突然想起来,“我的话本呢!”
她去床边找,床上床下都翻了一遍,然后记忆深处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印象浮上来。
清晨,沈荞正睡得沉,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司马珩仍旧赤着上半身,盘腿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若有所思地看着,眉头深蹙。
沈荞困极了,眼皮又重重合上。
沈荞此时恍然大悟地一拍床,“他不会就为了看我的话本,故意色/诱我吧?”
玛德,怎么能这么阴险呢!
“话本呢?”沈荞一脸沮丧。
叶小植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殿下拿走了。”
沈荞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人生进度条了:英年早逝!
有那么一瞬间,沈荞连自己的墓志铭都想好了——这个女人因灯下黑和摸老虎屁股而死。
哦……她好像还真摸了。
沈荞正灵魂出窍着。
有个小太监来了,在门口请示,“娘娘,殿下让我送东西给您。”
叶小植去拿了过来。
一个卷轴,应当是字画,沈荞好奇是什么,扯开看了眼。
然后下一秒啪又合上了。
叶小植好奇问:“娘娘您怎么脸这么红?”
“你……你站远些。”沈荞等她站远了,才又鼓起勇气看了眼。
图是刚画的,墨迹还未干透,落款是司马珩。
内容是一对儿男女,在行事。
寥寥几笔,很抽象,但沈荞一眼能认出来,这特么不是他跟自己吗?
这人多少有点毛病!
小太监继续回话:“殿下说,拿走娘娘的东西就不归还了,这个做交换。请您务必好好保存。”
以物换物,还挺讲道义。
沈荞咬牙切齿:谢谢,您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