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这个笨蛋!
伊万气鼓鼓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想着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找宿傩好好算账!
至于为什么不找现在这个宿傩?
qaq他不敢。
这个宿傩真的好可怕呜呜呜呜,光是站在这个宿傩身边,他就感觉自己花费了老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了想要马上逃走的冲动。
而且明明都是宿傩,为什么就感觉这个会更可怕一点呢?唔,还有之前,他的火焰对宿傩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效果才对。
但是之前「自己」用火焰烧宿傩的手臂时,燃烧的速度却异常的快。至少要比他记忆中自己的火焰对宿傩的效果要好上一倍以上。
好奇怪,到底是哪里不对?
还是说他现在并不是在自己以前的时间里,而是别的世界?不,不对,灵魂是一样的,他和现在的「自己」,灵魂完全一样,这就是过去的自己,他可以十分肯定。
但是和记忆中实在是相差太大了吧?
等等?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将伊万整个人吓得一激灵,身子打了个颤,脑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思绪一扫而空,他慌忙抬起头朝着巨响发出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宿傩拎着一条巨大蟒蛇的尾部将它高高扬起,然后狠狠的砸向下面的城镇,蛇身很长,哪怕从天空中砸下去,它的尾巴还是落在宿傩手上,之前在北方空地上的情形再一次出现。
宿傩一边狂笑着一边将巨蛇当作藤鞭一样抽来抽去。
“你就这么大能耐?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边充斥着宿傩的笑声和巨蛇的哀嚎惨叫,伊万的目光却落在了下方刚才还一片祥和,如今却是已经破烂不堪的城镇上面。
良好的视力让他清楚的看到来不及避难的人们脸上的惊恐和绝望。
等等那里还有人!
眼看宿傩又一次的将巨蛇砸向城镇,伊万想要过去阻止,身子刚刚往前,手腕却被人握住让他没办法过去。
“你要做什么?”伊万回过头,入目的是「自己」依旧平静的脸。
“什么做什么啊?那下面还有人,要去阻止宿傩才行,不然那些人——”
“会死。”「伊万」冷漠的看了一眼下面的城镇,目光回到「自己」身上,眼中带了一点不解。“然后呢?”
“人本来就会死。”
“没必要。”
“宿傩要是没尽兴会很麻烦。”
耳边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了,脑海里全是「自己」毫无起伏冷淡异常的那些话,面前是自己平静的脸,伊万突然一瞬间明白自己之前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像什么了。
「神」
那个弄乱了他的人生,让他从此孤身一人毫无怜悯之心的神。
怎么感觉突然好难过。
“?你哭什么?”他毫无预兆的掉下眼泪,刚刚还一脸冷淡说完那番话的「伊万」瞳孔微缩,冷淡的神情散去,变得多了几分无措。
“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他抬起手,想要帮「自己」擦去眼泪,伊万呆呆的望着他,心里的难受快要溢出来了,视线也变得恍惚起来。
原来我以前是这个样子的啊。
我变成了我最讨厌的人了。
他眼泪掉个不停,不管怎么擦,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仿佛放置了两个泉眼一样,完全擦不干净,「伊万」心里多了几分急躁,这时耳边还时不时的传来巨响和宿傩的笑声,这让他的心情变得非常差。
“宿傩,滚过来!”
万籁俱静,周围仿佛一下子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什么声音都没了。
宿傩拎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巨蛇,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嘁了一声,松开手,任由巨蛇掉到下面的城镇里面,身影出现在「伊万」身边。
“臭小鬼,干嘛?”宿傩抓着自己的头发,语气格外不耐烦。
“老子还没玩够呢。”
「伊万」比他更不爽,抱着「自己」目光格外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哭了,哄好。”
“???”宿傩这才注意到他抱在怀里呆着一张脸哭得满脸通红,看起来蠢得要命的小鬼二号。
“你哭起来好丑啊。”宿傩弯下身贴近他们,摸着下巴不停的砸嘴。
“嘶——臭小鬼你干嘛?”宿傩猛地蹲下身避开「伊万」的手,那上面燃烧着他十分熟悉的金色火焰,连连拍打自己的头将火焰熄灭后,宿傩退了点距离站起来,格外不爽的瞪着他。
“你把人弄哭了,给我哄好。”
“??关老子屁事??”
「伊万」抬了下下巴,示意他往后看,宿傩回过头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城镇,转过来之后满脸不可置信的指着他怀里的伊万。
“这小鬼就因为这个哭成这幅鬼样子???”
“你认真的?”
“你说呢?”看他冷着脸,宿傩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有没有搞错?这家伙不是你吗?居然会因为这种破事哭哭啼啼?”
“有毛病?”
“要么哄好,要么滚蛋。”
艹!
特么的不是你跟着老子吗??
尼玛的!
“不哄!”宿傩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滚。”「伊万」冷漠的吐出一个字,然后便不再关注他,侧过头开始轻声细语的哄着「自己」。
“?你特么的再说一次?”宿傩冷下脸来,一身恐怖的气息愈发强盛。
“你就因为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小鬼让老子滚?”
「伊万」眼里仿佛含着冻死人的寒冰,表情十分不耐。:“不然呢?”
“你在不爽什么?你把小孩儿弄哭了不哄就算了,滚一边去,别妨碍我。”
“小孩儿?”宿傩气笑了,:“这特么不是以后的你吗?说起来他比现在的你还大吧?!”
“别告诉我你没发现问题。”
“关老子屁事!”宿傩怒吼一声,吓得伊万在「自己」怀里抖了几下,慢慢回过神来,就看到眼前「自己」和宿傩剑拔弩张的气氛。
“”「伊万」揉了揉自己的眉宇,正想说点什么,余光看到「自己」擦了擦眼泪,好像没在哭了,懒得再搭理宿傩,回过头看向自己,轻声问道:“怎么了?还难受吗?”
“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他截然不同的态度和语气让宿傩更加生气,凶狠的目光笔直的射向伊万。
伊万:?
发发生了什么qaq好可怕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