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趁机跪在老村长面前:“村长你就饶他们一命吧,要是把他们赶出村子,他们就真没活路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四条人命啊。”
老村长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沉吟片刻后还是狠下心肠,他拂开徐母:“若他们真的改好了,自然能再回村子里,可现在还不行。”
“燕宁!”徐秀秀嘶喊一声,滚着泪珠,哀戚望着燕宁,“我求求你,求你救救东儿他们吧,他们喊了你五年的爹。”
燕宁嘴角轻轻一颤,目露悲色,伤心之至的模样:“是啊,他们喊了我五年的爹,可那又怎么样。他们照样想害我娘,还差点害死夏蝉。你的儿子们,心太狠手太辣,但凡有人对你们母子有一份不周到,就要十倍百倍报复回去。如今,他们还不得恨死了我以及在场村民。我明知如此,怎么敢帮你们求情。一时的不忍可能换来的就是村里人的不幸,我已经害了家里人,我不能在害村里人了。”
最后一根稻草落下。
当涉及自己的利益时,没人会再心慈手软。
暗暗听了一路老村长更是坚定逐三胞胎出村的心,养大三胞胎的燕家,他们都敢暗害,更别说村里人了。他背着手道:“带去祠堂。”
在徐母的心焚欲裂中,徐秀秀和三胞胎被押往祠堂。
村民窃窃私语:“这三胞胎到底怎么养出这吓人的性子来,燕家人都挺厚道的。”
“燕家人厚道有什么用,亲爹亲娘才是关键。这毒草种在肥田里,那也成不了庄稼,种性的问题。你看看徐秀秀,能心安理在燕家当这么多年少奶奶,这心得多黑。亲爹我估摸着肯定也不是啥好东西,不然不能跟徐秀秀做那种事啊。”
燕家人没跟着去,到底朝夕相处了五年,恨归恨,眼睁睁看着三胞胎挨打肯定会心疼,感情哪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没了外人,燕杨氏就要打燕宁,燕宁躲了下,何为孝?小受大走。燕杨氏分明是来大的啊。
“你还敢躲。”燕杨氏怒吼。
燕宁讪笑:“娘,接下来我每天都得给夏蝉扎三次针,要是打坏了,夏蝉可怎么办?”
燕杨氏气结。
躺在床上,从主角沦为吃瓜观众的燕夏蝉机灵配合出声:“小叔,我好疼。”
燕宁赶紧过去:“哪里疼?”
燕平瞅瞅亚宁,一面怪弟弟糊涂,儿子都能乱认。一面又心疼弟弟,媳妇儿子都没了。他往前拦了拦燕杨氏,硬着头皮道:“娘,二弟总算没有一错到底,老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然后压低了声音对燕杨氏说,“论难受他才是最难受那个。”
一句话把燕杨氏说心疼了,用力往凳子上一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出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孽障,联合外人骗我和老头子。”哭着哭着,燕杨氏站起来,“不行,这些年他们吃进去的都得给我吐出来。”为了调养三胞胎的身体,家里花下去的可不是小钱,零零散散都有二百多两,把家底都给掏空了。
“你回来!”燕老头呵斥,“你就是卖了他们娘四个也卖不了多少银子,何况这钱是我们自己主动花的,去讨这个钱,人家都得觉得你是往死里逼他们,明明咱们家占着理都得变成没理。”
燕杨氏心疼得直抽抽:“那就算了,那么多钱都打水漂了。”
“就当喂了狗。”燕老头狠狠瞪一眼燕宁。
燕宁就道:“我保证一年,不半年内,给您二老加倍补上。”
燕杨氏骂:“谁稀罕你的钱。”她是咽不下这口恶气,“那我给徐家的彩礼总能讨回来。”
燕老头:“这个能去讨,徐家有这个钱,把嫁妆还给徐家,说到哪儿都是我们有理。”
燕杨氏气冲冲站起来找彩礼单子和嫁妆单子去,他们家给的彩礼杂七杂八加起来有十两,徐家的嫁妆折成钱最多三两。七两银子,紧吧紧吧够一家过一年的呢。
另一厢,徐秀秀母子四人已经被带到祠堂,先上刑的是徐秀秀,通奸的杖刑带有羞辱的意味,无论男女都得脱了裤子挨打。
被剥了裤子按在长凳上的徐秀秀羞愤欲绝,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她钻进去躲起来,她这一生从未如此耻辱过,哪怕是怀孕被发现时都不曾有。这一刻,她忍不住开始恨,恨燕宁,他答应了会保护自己,可她被出尔反尔,亲手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哭得嗓子都劈了的三胞胎也在恨,他们不只恨燕宁,还恨在场每一个推波助澜落井下石的村民,恨得想一把火烧光了整个村子。
徐秀秀每一声惨叫痛呼都像是一把火,熊熊燃烧在三胞胎心头,烧红了三兄弟的眼睛。
六十杖结束,徐秀秀的臀部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徐母却顾不上痛不痛,拿着衣服一个箭步冲上去盖住:“秀秀,秀秀。”
徐秀秀还有气,别看她生的娇小玲珑,看起来弱不禁风,其实身体素质杠杆的,不然哪能每次都平平安安多次生下多胞胎,恢复更是比生了一胎的还快还好。
被冷汗浸透了全身衣服的徐秀秀趴在凳子上,泪眼蒙蒙看着三胞胎被绑在柱子上。
“娘,你别看,我们不怕疼。”三胞胎用哭到嘶哑的嗓子安慰徐秀秀。
徐秀秀就听话的别开眼,不再看。
不禁有人感慨:“这三兄弟坏归坏,对他娘倒是孝顺,徐秀秀上辈子烧了高烧。”
到底是对着孩子,纵然明知是坏孩子,正常人都难以下狠手,所以动手的人手下留了情。就是挨了二十鞭子的燕东林,也没伤及内腑,只是皮肉伤。
老村长训诫:“经此教训,你们好自为之吧。”看向徐家人,“不能留在村里。”
徐家人不敢再有疑义,免得惹来众怒,可带去哪儿呢?
虚弱的徐秀秀对徐母道:“娘娘山西边有一个山洞,里面很大也很干燥。”适合养伤,当年那个人就是在那里养的伤。想起那个人,徐秀秀酸楚委屈的眼泪如雨下,他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他知不知道,她为他生了三个儿子。
2(男配不想当备胎[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