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不想当备胎[快穿]);
中年男人是祁王养的门客,
姓胡名泉弘。胡泉弘把失去反抗之力的燕东林带回自己家,燕东林戒备盯着胡泉弘。
胡泉弘也在盯着燕东林,眼耳口鼻来回的盯着看,
越看越觉得像,像的邪了门。他是祁王母家推荐给祁王的人,是以见过年幼的祁王,
眼前这小子不敢说和年幼时期的祁王十足像,
但是也有个七八分。
“你是哪里人,爹娘呢?”打一照面听他口音,胡泉弘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京城人。
燕东林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警惕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胡泉弘笑了下,
倒有些另眼相看,一般孩子遇上这种事还不得哇哇大哭,
这孩子却还能保持镇定。打量他张西西乱糟糟的衣服再看他面貌,胡泉弘冷不丁道:“你没爹没娘?”
燕东林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瞧着自己没爹没娘无依无靠就会肆无忌惮,
当下回:“我爹是丐帮的,
别以为我们穷就好欺负。”丐帮可不是他胡编乱造,早两年他就加入过这种组织,规模还不小,只规矩多,
他不耐烦便带着兄弟们跑了。
胡泉弘一乐:“那你爹姓甚名谁?”
“你打听这个干嘛?”燕东林问。
胡泉弘就道:“你生得很像我一位好久不见的故人,我想会不会就是你爹?”
燕东林心里咯噔一下,
立刻就想到自己那该死的所谓青亲爹,
可又想哪有这样的好运气,这老小子会不会是骗他,可他一个小乞丐,
对方图什么。就算要卖了他,也没理由编这种话。
“你告诉我名字,回头我问我爹去。”
胡泉弘笑:“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少。小家伙,我要是对你有恶意,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何必好声好气跟你说这些,我并无恶意,实在是你很像我一个故人,我便想打听下。”
燕东林盯着胡泉弘打量半晌,似乎在研判他话里真实性,这个人衣着穿戴非富即贵,他的故人很大可能也非富即贵,那么他对他那故人是好意要是歹意?好意可能是他造化,若是恶意自己就要倒霉,可自己要不说,这老小子也不会放过自己,像他们这样的小乞丐,消失一两个,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
权衡片刻,燕东林有了决定,“其实我从没见过我爹,我还没出生,我爹就离开了我娘,从此我爹就再没出现过。”
胡泉弘心下一凛:“你娘是哪里人士?”
“平阴人。”
胡泉弘:“你今天多大,何时出生?”
燕东林不言语,只看着胡泉弘。
胡泉弘让自己神色更加温和:“你就不想找到你爹,从此摆脱这种流浪的生活。”
燕东林当然想,“你怀疑你那个故人就是我爹?”
“你长得颇有几分像他。”胡泉弘捋须一笑,丢出诱饵,“小家伙,我那故人位高权重,若真是你生身父亲,可是你的造化。”
燕东林目光一闪,慢慢回:“我是己亥年五月生。”
胡泉弘细细一回忆,神色微变,那就是十年前,十年前祁王和二皇子一起下江南查盐税,出了意外,因为二皇子的缘故,王爷特地躲了一个月才出现,时间地点来算,还真有可能。他隐约记得王爷提过是被一个村姑所救。
“你母亲闺名是何?现在何处?”胡泉弘觉得搞不好眼前这少年真是祁王的沧海遗珠,那可真是老天有眼。
燕东林犹豫了下才道:“徐秀秀,她五年前已经死了。”
胡泉弘不禁有些遗憾,不过只要这少年没有说谎,查证起来并不难,他压着心中激动和期待,“你暂且在这里安顿下,待我去查一查,你放心,纵然你非我故人之子,我也不会亏待你。”
燕东林望望他,没言语。
安顿好燕东林,胡泉弘立即离开。
燕东林瞧瞧名为照顾实为监视他的人,端肃着脸坐在床榻上。如果那老小子所谓的故人真是他亲爹,他们一去村子里调查就会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一般人都无法接受,那他该怎么办?燕东林脑海中转过好几个念头,思量怎么圆过去。
且说胡泉弘,急忙忙前往祁王,等了两个多时辰才等到祁王回来。
“听说先生有急事找本王,何不派人与本王说一声,本王也能早早回来。”祁王面冠如玉,端地风度翩翩,一把扶起欲行礼的胡泉弘,“先生不必多礼。”
胡泉弘直起身,看了看在旁伺候的下人。
祁王笑容微顿,知道事情不小,一个眼色打发人下去,方问:“先生可有要事?”
胡泉弘缓缓道:“属下今日在街上看到一个和王爷有七八分像的孩子。”
祁王神色变了,孩子是他不能碰的痛处,他十二年前大婚,无论是王妃还是通房,至今都未有所出,外头已经有了不少风言风语,可御医以及民间名医都找不出他身上的问题,令他苦恼不已。
见状,胡泉弘撩起衣摆跪了下去,“属下觉有蹊跷,便自作主张问了那孩子,那孩子于己亥年五月生在平阴县南庄村,生母徐秀秀,不知生父。”
祁王勃然色变,被丢在角落里连他自己都忘了的记忆逐渐复苏,平阴,徐秀秀,那个傻里傻气的村姑。回京之后,他倒是想过去接人,好歹是落难时救了他的人,只当时那情况他不好让人知道那一个月他是故意躲了起来,且他急需王妃娘家帮忙,遂压下了这个念头,压了又压,慢慢彻底抛在脑后,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罢了。己亥年五月生,时间往前推推,倒是真有可能是他的孩子。祁王心里掀起巨大波澜,强装镇定:“是个男孩?”
“是个与王爷十分像的男孩。”胡泉弘郑重道。
祁王忍不住站了起来:“他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