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笑笑:“献丑了。”
秦王就把画像交给下属,下令重点调查祁王行踪。
这世上很多事都败在一个有心算无心之下。
祁王哪里知道燕宁已经提前揭开他的底牌,他还陷在突然有后的喜悦之中,忍不住多次悄悄去看望燕东林,得知燕东林进步飞快之后,更是心怀安慰,不由自主多去了几趟。
这去的次数一多,再是小心翼翼,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居然还真被说中了。”秦王其实对于燕宁的话半信半疑,不过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才会调查,结果就查出真的么一个惊喜。老九有儿子了,可他儿子是个朝廷钦犯,设身处地一想,有这么个儿子,他会怎么做?当然是洗白这个儿子身上的污点,怎么洗?
秦王玩味一笑,他觉得这个惊喜十有八九还有更精彩的后续,秦王吩咐人请来自己在刑部的下属,找到了朝廷钦犯,那当然要抓起来,还有包庇朝廷钦犯的人,当然要一块抓起来,惊喜也许就在里面。
于是,正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燕东林迎来了不速之客
这一阵的日子可谓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幸福的日子,比在燕家更幸福,尤其是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颠沛流离之后。燕东林暗暗发誓,一定要留在这个所谓的爹身边过上好日子,他虽然还是不知道祁王真正身份,但是看这排场再看身边人的本事,就知道来历绝对不简单。燕东林不禁冷笑,怪不得徐秀秀那个女人会愿意跟他无媒苟合,那个女人,天生就有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
“……有容,德乃大……”祁王专门安排的教书先生在认真讲课。
座位上的燕东林听得更是认真,他就像一块海绵一样来者不拒地吸收各种知识,莫说祁王心花怒放,就是伺候的人都看的高兴,主子有出息,做奴才的才有机会腾飞。
教学正相宜时,一个小厮急赤白脸地冲进来,“小公子,刑部的人来了,赵管家让您赶紧从密道离开。”
燕东林悚然变色:“刑部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谁知道呢,赵管家都亮出这是祁王地盘了,最后不退反而硬闯,那架势分明是有备而来。赵管家急得满头大汗,作为祁王心腹,他知道自己细心照顾的小公子是朝廷钦犯,所以是万万不能被抓到的,不然小公子就算是废了,祁王绝不可能放过他。
“公子您赶紧走吧。”小厮上来就拉起燕东林。
燕东林比他更着急,恨不得插翅就飞,他比谁都不想被抓住,他已经不是燕东林,他即将成为另外一个人,拥有一段新的锦绣人生,他马上就能出人头地再报仇雪恨,他绝不想被抓住。
然事实并不以他的意志而改变,燕东林刚跑出书房,刑部的人已经强行闯入,有备而来再叫人跑了,刑部那就真成饭桶了。
领头之人打开五年前的海捕文书,杀人这样的案件都会在刑部留档,比照燕东林,发现还真挺像的,小孩子变化再大,五官也不能变形啊,又不是婴儿时期。
“燕东林,来人给我拿下。”
“你们敢,这可是祁王贵客,若叫祁王知道,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领头之人一本正经道:“祁王岂会收留朝廷钦犯,尔等竟敢打着祁王殿下的名号为非作歹,来人啊,都抓起来,回去好好审一审。”
祁王的人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可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是披着官皮的刑部占据上风,这一反抗,正好给了刑部一锅端的理由。
燕东林被戴上枷锁,养出了一些肉的小脸青白一片,难道他的好日子就这样短暂,找到亲爹并不意味着他脱离苦海,反倒使得他掉进火坑,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祁王百思不得其解。刑部是秦王的地盘,这样的动作,背后肯定有秦王在撑腰,那么秦王又是怎么知道燕东林,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想不明白的祁王硬着头皮找上秦王,不妨竟然看见秦王身侧的燕宁,神色微微一变,难道是他?
祁王下意识否认,他压根就没把燕宁放在眼里过,一个郎中而已,医术再好又如何,还不是一个郎中。
寒暄过后,祁王切入正题,一脸的赧然:“十弟应该知晓了吧,刑部抓了个小孩子,说是什么朝廷钦犯,其实那是九哥我早年的荒唐事,我最近才把那孩子找回来。”
“九哥不会是叫人被骗了吧。”秦王满脸真诚的担忧,“据刑部的人,那分明是弑亲的恶童,怎么会是九哥的骨肉。”
弑亲的恶童这五个字刺的祁王心梗了下,他若无其事道:“血脉骨肉,我怎么会弄错,长相与我如出一辙,我也已经滴血验亲过。”祁王停顿了下,“至于朝廷钦犯,我去看了看海捕文书,的确有几分像,然而世界之大,人有相似并不稀奇,不能因为我的孩儿像那钦犯就把他当成钦犯吧。他自幼在菏泽长大,有养父母,我可以证明他并非燕东林,而是杜平安。”
杜平安就是祁王给燕东林安排的新身份,要想否认燕东林是燕东林,就得让他成为另外一个人。
祁王欣慰又愧疚地说着杜平安的人生。
秦王耐心看着祁王表演,等他表演完了,才一脸苦恼地说:“可九哥,燕先生,也就是燕东林曾经的养父指认,那个孩子就是燕东林,他还能准确无误地说出燕东林身上的胎记和痔。”
祁王深深看向燕宁。
燕宁:“王爷怕是被奸人蒙蔽,那孩子就是燕东林,怎么可能是杜平安,孩子的生母徐秀秀也亲口指认,那就是她的大儿子燕东林。”
祁王瞳孔一颤。
2(男配不想当备胎[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