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雾织错愕了一霎,阴影将她的身躯彻底笼罩,不留一丝缝隙,黑发男人鼻尖动了动,低头靠近她的颈窝处。
“好饿……”
慵懒的嗓音比平时更加低沉磁性,沙哑得不像话。
湿热的气音尽数喷洒在柔皙的颈脖间,顿时染上比樱花还浅的粉色,与雾织下意识用手掌抵住他靠近的身躯,并且脸色开始转为难看。
因为明显可以感觉到对方的膝盖正强行抵进来,并且十分有侵略性地将她固定在墙上。
怎么回事?
他想做什么?
伏黑甚尔将按住她肩膀的另一只手移到腰间搂紧,将她往上托了托,隔着衣物都能感受这些意味不明的摩挲。
胃部的灼烧感愈演愈烈,伏黑甚而在她颈脖间嗅着,像许久未进食的兽类审视着猎物。
伏黑甚尔是个会在放纵自己的同时依旧保留着理智的人,所以在与雾织惊愕之时,仅仅只是用薄唇轻碰了一下然后极快地掀起眼皮。
果不其然,清晰地看见了不存在于人间的美色。
——价值百亿的表情。
他扯动着嘴角的伤疤,想低笑出声却又被涌上的饥饿感咽回去,锐利的牙齿正在垂涎欲滴着什么。
他现在正在做什么?渎神?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想,无所谓了吧,反正迟早有一天也会这么做的吧。
被冒犯的神明脸颊不可抑制的染上绯色,她眼中的怒意更甚,抬手压在伏黑甚尔宽厚的肩膀上。
“给我滚开。”
好大的胆子,是这些时日给予的纵容让这家伙开始以下犯上了?
“唔。”
伏黑甚尔的动作戛然而止,他闷哼一声喘了口气,额头上的冷汗滑落了下来,灵魂创伤确实很疼。
但疼痛没有让手中的举动退让,反而变本加厉地收紧,肌肉上的线条变得紧绷分明,愈发贴合与雾织的身躯。
与雾织皱眉,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家伙老实了几天竟然变得这么放肆。
“我再说一次,放开——”
她咬牙刚想加大力度惩治他,却察觉到对方的身躯猛然一僵,体温在此刻的时间点骤然上升到烫手的程度,然后松开了她。
什、什么……?
与雾织瞳孔微微紧缩,有些不可置信。
伏黑甚尔随即被与雾织踹开后不讲究形象的瘫在地板上,微微眯眼,眼神带着意犹未尽的餍足。
他咳嗽了两声,摸了摸被重创的心脏与肩膀,声音依旧低哑:“虽然很疼……不过痛感才是真正刺激感官的来源啊……”
“像我这种人,当然是越疼越爽啊。”
与雾织扯起羽织,实在没眼看此刻的伏黑甚尔,除了骂一声下流竟然没有别的词汇了。
不,还是好气。
仍旧觉得气不过的与雾织又踢了他一脚,是谁给他的胆子?
她难得一见的冷下脸色,微微弯腰盯着他的侧脸,瞥了一眼他身体某处的异样,冷哼一声:“把丑宝吐出来。”
伏黑甚尔一只手枕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她,毕竟刚做完这种事情,不说身经百战也起码经验丰富,倒也没这么容易被冲昏头脑。
“干嘛?”
怒气未消的与雾织干脆也不解释,单足踩在伏黑甚尔的胸口,力道加重,微微弯腰咬着字说:“吐出来。”
“……呃。”
伏黑甚尔再度闷哼了一声,挑眉眼神有些松动,啊这种角度真是……
刚停歇的地方立即抬了头,不过从她的角度是完全看不见的,被暂时缓解的饥饿感又隐约翻涌上来。
想再做些什么大概率不可能得手了,而且这股钻心的疼痛愈发浓烈,伏黑甚尔眼眸暗下来,耸了下肩,张嘴用指尖抵住上颚,吐出一颗肉球。
肉球缓缓变成一条肉虫匍匐在伏黑甚尔的肩上。
丑宝就是他的武器库,被他养在身体里的咒灵,可以吞噬比自身体积大数倍的东西,所以他把感兴趣的东西和武器都储存在它的身体里。
因为懒得想名字,咒灵又普遍长得很恶心,干脆就叫丑宝了。
伏黑甚尔摸了摸丑宝的头,熟练的姿势不免想到某些慈祥之类的不可能用到他身上的词,与雾织扯了嘴角,这家伙对自己的儿子都没这样过吧。
“你还没说你要做什么……”
伏黑甚尔话音还未落,只见与雾织伸手抓起丑宝的脖子拎起来,挪开脚步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抱着丑宝重新走到回廊边的樱花树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收了。”
伏黑甚尔:“……啊?”
过了半响他摸了摸肚子,饥饿感还没消失啊……
身下的异样也没停息,只能在这里再解决一次了,不过还真是奇怪。
就像是……感染了某种病毒。
病症初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