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柔弱的小圣母,可以为了拯救不相干的人,付出—切。
已经冷却下来的漆黑枪口,指向怀姣腿边的那人,为了快速进入接下来他们所期待的场面,他们甚至将后面的伊乘风也押了过来,作为加码。
枪口下,毫无反抗能力的伊乘风,被从后面—脚踹向膝弯,他—下子半跪在地上,脖颈青筋耸动,转眼被长管猎.枪架住肩膀,动弹不得。
“先闭上嘴。”
“让我们来看看F401的柔软心肠,能不能为了你的朋友们,做出牺牲。”
……
剧院,戴着潘特龙面具的男人,靠坐在丝绒沙发上。面具上夸张的乌黑羽毛与尖利鸟喙,将看不清脸的男人,衬得可怕又诡异。
他腿边是跪坐着的怀姣,以及怀姣身旁,被近距离的恐吓开火,洞穿掌侧的伊乘风。
“伊乘风……”怀姣眼前都模糊了,属于人体的皮肉烧焦的味道,让他喉间涌入一种难言的呕吐感,他面色苍白如纸,说话的牙关都在打颤。
“没事……”
伊乘风的额上都是冷汗,仍在安慰怀姣,“别怕,我没事。”
“啧啧,好感人。”
蹲在他们身旁,目光直溜溜盯着怀姣雪白脸蛋的年轻富一代,可怜—般,伸手抚向他的脸。
却在下—瞬,被—杆枪管重重拍在手背,“嘶——干嘛?!”
“没轮到你,滚开。”
熟悉的冷淡嗓音,和面具眼孔底下漂亮而显眼的黑痣,让怀姣缓慢抬起头,怔怔看向头顶的人。
是江薄一。
怀姣也许是今晚被吓到头脑不清了。
才会在明知道这群人是一伙的情况下,仍抱着可怜的幻想,十分恍惚地,向面前曾救过他两次的江薄一,颤声开口道:“可以放过我们吗……”
“可以。”江薄一答的很快。
怀姣有些呆滞,湿润的眼睫向上抬起,望向他。
“我可以放过你。”
江薄一再次开口,他眼睑垂下,面具底下露出的下半张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撑坐在他面前的怀姣。
男人抬手,修长的指关节微曲,以一个上位者的角度,自怀姣微微敞开的衣领,摸进去。
冰冷的指尖,从他纤细的脖颈,抚摸到脸颊,再回到白皙单薄的肩头。
指腹拂过的粗粝感,让怀姣控制不住,肩膀一阵一阵地发抖。
江薄一用一根手指,轻松拨开了怀姣挂在肩头的松垮衣领,道:“我可以放过你,那你应该怎么做?”
旁边骤然加重的呼吸声,告诉他们,所有人都爱看这样的戏码。
江薄一仰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着面前人的反应。
他其实心跳的很快,有悖本来目的的可耻兴奋感,刺激着荷尔蒙。
他面上努力维持冷静,实际脑子转的很快。江薄一在等一个机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保
只谁也没想到,甚至还没等到他的帮助,面前趴在他腿间的怀姣,突然一下就掉了眼泪。
怀姣实在太害怕了。
不是卖弄可怜,也不是祈求同情,只是单纯的怕。
那种害怕掺杂着大脑发晕的强烈恶心感,让他根本管控不住自己的身体。
下一秒,他就被江薄一掐着脸,抬起来。
对方面无表情,皱眉看向他。
“向我求救的是你,还没做什么就哭的也是你。”
“你是女人吗?我不欺负女人。”
“江薄一……”
过于难听的话让旁边原本看戏的某个富一代,莫名其妙皱了皱眉,语气稍有些不适地打断他,“你玩就玩,说这些干什么。”
“怎么,不行吗?”江薄一也貌似被惹火般地反呛回去,他一把抓起坐在地上的怀姣,按坐在自己腿上,面上冷笑道:“弄都弄过,你管我怎么玩。”
“你他妈……”
“吵什么?”突如其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让近处的季池也感到奇怪,他看向两人,表情莫名又不解:“玩个游戏,有什么好吵的?让人看笑话。”
“不是,你没看到他说什么吗?玩就玩了说那些没用话干什么?他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吗,前天还藏成那样,有必要转头就翻脸吗?”
“我爱说什么说什么,看不惯你也闭上臭嘴乖乖看着。”
江薄一说着混不吝的混账话,他搂着怀姣,故意做给那人看似的,一只手捏开怀姣蜷紧的掌心,另只手从怀姣的衣摆底下,摸了进去。
怀姣吓得一激灵。
“操,我是真看不惯他,到底谁他妈让他参加的?!”他们这群富家子弟们的脾气一个赛一个的古怪,年纪都轻,加上家世也半斤八两,平时玩在一起还好,一有问题一点小矛盾都能闹翻。
他们混账惯了,在普丽达号这种无人管制、只手遮天的地方,几乎已经习惯了耍弄所有人和让所有人服从的权威感。
平时因为没有矛盾,也因为一些牵扯,他们相安无事。
但在此时,情绪上头时,那种无法控制的暴戾脾气,和荒唐的“英雄救美”般的冲动,那个与江薄一对峙的富一代,简直怒火中烧,他手一伸就朝怀姣抓去,像抢夺物品一般,好像想跟江薄一较一较劲。
只他刚只碰到怀姣的肩膀,甚至还没抓住他的手臂。
对方就像被惊到了似的,被江薄一握着的右手,大力甩向他——
“你……”青年瞪大眼,只来得及从喉腔里说出这一个字。
然后就发不出声音了。
他先是感到喉间一凉,脖颈细微地痛了一下。
那种痛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接着是一股温热的、湿润的暖流,顺着刺痛感越来越明显的喉咙,细细往外流淌。
腥甜的味道,弥漫在口鼻间,和周围空气里。
他有些呼吸不畅,强烈涌来的窒息感让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呛住似的,手指扭曲地抓向自己的脖子,试图大口呼吸,顺便向周围的人求救——
但是他已经说不出一个正常的字眼了。
“赫——赫——”
只有难听的气音挤出喉咙。
怀姣哆嗦着,浑身冷汗涔涔地埋头躲在江薄一的怀中。
对方还握着他的手腕,掌心里,尖利的刀片已经被收走。江薄一按着他的后颈,冷眼看着眼前的场景。
“怎么了……?”
“喂!”
“你怎么?!”
在周围其他人终于发现不对的时候。
剧院里,舞台顶上的偌大顶灯,忽然奇怪地闪烁了几下。
下一刻,全场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