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曝后我被挚友找上门了);
秋日的晚风微凉刺骨,
将怀抱衬托得愈发炽热,心跳的脉搏隔着胸膛也能感受到震动,沉稳又强劲,
带着一股莫名的安心感传递到四肢。
五条清眨了眨眼,耳畔的呼吸声分外明显,
呼吸间热气洒在颈脖上,
他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那块肉都要被催熟了。
“小少爷?”是不是该放手了?这人还打算抱多久??
刚才的震动似引起了主意,已经有火光开始亮起,再呆下去就要被人逮个正着了。
五条清满心疲惫,
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放了半天血,念了半天咒,
结果进度一下清零,接下来还要想办法找机会重新再来一次。
之前猜测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五条清此刻发自内心的拒绝,他没有这样的兄弟,没有!
不帮忙就算了,
净捣乱,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你到处乱跑什么!
真是够了。
没忍住叹了口气,
当了半天木桩的人终于有了反应,铁钳一样的手臂终于放松了些,
五条悟退开一点距离,目光凝聚在对方的脸上。
苍白的脸色,
长长的眼睫在旖丽的脸上落下小小阴影,
因为疲惫而蒙上一层薄雾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睛,在夜色下显得愈发红润的双唇。
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美丽却易碎。
视线如画笔般细细描绘着对方的五官,
心底的恶念如同蚀骨的剧毒,在四肢蔓延,不停侵蚀着全身的血管和心智。
为数不多的理智将恶念暂时压下,五条悟吐了口气,将人从地上抱起,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沉默的样子和往日大相径庭。
五条清张了张嘴,想让人把他放下,他自己可以走,但看着对方脸上陌生的神情,又悄然合上,乖巧的充当挂件,没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他都没生气了,这家伙怎么一副气到不行的样子。
想到自己又白忙活一场,五条清撇了撇嘴,没了缓解尴尬气氛的欲望,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眼睛补充精力。
失败一次没关系,还有机会,总不至于每次都有人掐着点过来捣乱。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养足精神,把消耗的精力和血补回来,等待时机。
不能着急,不能急躁,所有的棋子都已经落下了,这颗慢一点没关系,只要没被人掀了棋盘就还有机会。
做了一通心理建设,五条清成功将心底的暴躁压下去,心神渐渐放松,眉宇舒展,他动了动脑袋,换了个比较舒服的角度,闭目养神。
五条悟动作一顿,舔了舔牙根,眸色愈发深沉。
朱雀院中的火光越发明亮,似乎是驻守的僧人们不太放心,正拿着火把和灯笼在院中四处查探。
五条悟脚下用力,跳上不远处的围墙,脚步轻盈的抱着人在火光尚未亮起的方向快速移动,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把守森严的朱雀院。
两人的身影消失不久后,几个拿着火把的僧人走到院中,看到用作封印的石头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走近仔细检查了一圈,没发现异样后拿着火把离开,去其他的地方继续检查。
过了许久,朱雀院的火光依次熄灭,大蛇的封印处回归平静。
漆黑的深夜里整个朱雀院寂静无声,只剩下晚风吹过树梢时偶尔发出的沙沙声响。
一人悄无声息的落在封印八岐大蛇的巨石前,蹲下身,捏起一点地上的泥土在手中揉/捻,天上的乌云散开后,明亮的月色洒落满庭。
银白的月光下,头戴垂缨冠的青年用扇骨抵着自己的额头,眉宇间有些无奈。
“小东西也真是有够倒霉的。”
“看在你努力半天还流了那么多血的份上,勉强帮你一把吧。”说着,他将桧扇收进袖中,又取出一把短刃,拔开刀鞘,一边小声嘀咕:“为什么我非得解开自己弄的封印啊?”
“阿玉那家伙耐心越来越差了。”
“哪有大半夜的让狐狸挠门把人吵醒的。”
殷红的血珠滴落在地面上,之前悄然没入地下的阵法再次升起,看到地上的阵法纹路,青年眉头一挑,眼中多了几分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