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大人...”
端坐在书桌前的安倍晴明从卷轴上抬起头,书房的障子门被人从外拉开,穿着侍女服的女子亭亭玉立,乌发如泼墨般散于身后,螓首蛾眉,肤若凝脂。
“是有什么事吗?”安倍晴明柔声细语,注意到对方眼中几分不甚明显的羞耻,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侍女抿了抿殷红饱满的唇瓣,端着托盘缓步走到书桌前,快要走近时,脚下似乎绊倒了什么,口中溢出短促惊呼,身体不稳地朝着安倍晴明扑去。
细碎的铃铛声和瓷碗掉于榻榻米上的声音使得安静的书房一下变得吵闹。阴阳师将人接住,刺耳的声音让他眉头皱了一瞬,但也被侍女注意到了,神情一下变得惶恐,面色变得苍白,身体也不住颤抖起来。
“对...对不起……!”
颤抖的身躯如同受到惊吓的稚鸟,碧绿如湖泊般的眼眸荡起一圈圈涟漪,水雾升起,将微颤的眼睫染上几分湿润。
阴阳师叹了声,从袖里拿出手绢在侍女眼角轻点两下,随后说道:“不用在意,有没有受伤?”
似乎在那和往常无异的柔和声线下得到安抚,侍女小心翼翼的抬眸望了望阴阳师的神情,见对方依旧温和没有因为她的笨手笨脚显得不悦,反而在关心自己,心底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有些羞怯的摇摇头,小声回道:“无事,多谢大人关心。”
接着又像有些不好意思般低下头,雪白的颈脖在发丝缝隙间若隐若现,安倍晴明视线在上面停顿了一瞬,随后挪开。
侍女羞赧地小声说道:“还未谢过大人的救命之恩,本想做点吃食表达下自己微末的心意,没想到连这点小事妾身都做不好……”
侍女绵软的声音多了几分哽咽,对自己的无用感到难过而小声抽泣起来,听得人心头一软。
阴阳师抬起侍女低垂的脸颊,旖丽的容颜带着与其不符的柔弱神情,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如同脆弱易碎美丽瓷器。
乌黑的发,雪白的肌肤,殷红的唇,三种极致的颜色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神不定,视线和心神都不由自主的被那妖冶的容颜吸引。
阴阳师眼底多了几分痴迷,像被蛊惑般缓缓低下头。
唇瓣触碰到之前,阴阳师被人猛地推了出去,心神也瞬间清醒过来,撑着榻榻米起身,抬眸看了过去。
在他对面,刚才还一脸柔弱表象的侍女粗鲁地擦着自己唇瓣上的口脂,一边没好气的喊道:“这样就够了吧?”
浓墨重彩的五官一下像是被激活了般,比之刚才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样越发勾人心魄,被粗鲁抹去口脂的双唇像是被人亲肿了似的,安倍晴明眸色一暗。
五条清满心无语的放下手,转身准备回去睡觉了。
真是,这人到底哪坏掉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边腹议一边往外走。
“【过来】”
身后响起安倍晴明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伴随话语落下无法抗拒的言灵。
身体不受控制的转身,一步步朝着阴阳师所在的地方走去,五条清眼睛睁大,稍显错愕地望着面无表情的阴阳师。
“晴明?”
“嗯。”安倍晴明应了声,拍拍腿让青年坐下。在言灵的作用下五条清的身体极为顺从地紧贴着阴阳师的身体坐到他怀里。
“……你干嘛?”危机感瞬间蔓延开来,五条清咽了咽口水,努力维持镇定。
安倍晴明抬眸瞥了他一眼,撩起他身前的乌发轻吻一下,缓缓露出笑意:“剧本还没演完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清。”
五条清皱起眉头,“不是说好就陪你演一下当初被救后的反应吗,到这也差不多了吧。”
安倍晴明一手揽住青年的肩膀,一手慢条斯理地解下侍女服的腰带,说道:“话本里可不是这样的。”
“?”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才是接下来的走向。”
失去束缚的衣裳变得松散,安倍晴明的手指沿着下颚线滑动,撩开松散衣领,抚摸着细腻的肌肤,在对方的怒视下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像只狡诈的狐狸。
“不可以半途而废哦,清。”
作者有话要说:
阿巴阿巴,不知道写啥番外,想了好几天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