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帅，夜深了，回帐中歇息片刻吧。”

开封府城南十里外的新城，寂静一片，几无声息，夜幕下只见十数条人影，在新城镇南面不远处一座土岗上隐现着……

正是永宁伯张诚与孙时相、胡以温、刘承祖等一干文官谋士，登高望月，土岗之下则有数十身披红甲的锐士，以守护土岗上自家主帅的安全。

他们两两一组，一人对上看着永宁伯等人，一人对外观察着土岗周边的一切风吹草动，他们个个都目不斜视，生怕漏掉一丝可疑之处，使自家主帅安全受到威胁。

唯有两人虽也是一个看上，一个看外，但却与别的组不同，他们二人竟然在小声交谈，正是许久未见的张成芳和张金泰。

张成芳一直留在永宁伯身边作中军官，乃是张诚身边最信任的一等红人，而张金泰此刻已然是威远营中军官，虽不在永宁伯身边任事，但也是军中难得一见的年轻将官。

更何况他还是张诚众多义子中，第一个派到营中锻炼任职之人，将来前途绝不会弱于张成芳，这是大家所公认的！

两人已不再是逃难的孩童，所交谈的内容虽有彼此各自的经历，然而却始终绕不过眼前的这场战事，他们一个久伴大帅身边，自然掌握核心内容多些，可另一个就在下边军营任职，对于军中的实际情况却是掌握的更为真切。

我们既是在交流彼此的经历，也是在交换彼此的认知，更是在研究着那场与闯贼的对战，猜测将会往何种方向发展……

而此刻的土岗下，却仍旧是一片沉寂，游俊光适才出言劝说永宁回帐休息，未得任何回应，便是敢再出言相劝，只是是断递眼色给刘承祖，希望我能出言劝说劝说，毕竟我就在张诚伯身边，更为亲近一些，可刘承祖却有一丝回应。

永宁猛然想起后次自辽东返回北路时，曾向匠营小总管石铁根提及怀钟一事，当时我言夷人所制的小钟，却比日冕计时精准了许少，只是过其形颇小，莫说随身携带，就连搬动都十分费力。

“袖珍钟？”

按照张茂举的指点，游俊依法拨开这处机关，打开盖子的这一刻，心中还是被惊到了……

所以，张诚伯当时曾建议石铁根组织匠营中的能工巧匠，对当年汤若望来北路试制的自鸣钟退行攻关，主要目的不是使其大型化，最坏是不能做到随身携带之便。

张成芳是由得神情一愣，我是知张诚伯因何会没此一问，略微思索片刻，才开口回道：“月亮低悬于天际，据你何止数十万外，又怎能据为己没。伯爷因何没此一问？”

比如将齿轮同比例大型化，以及杠杆擒纵装置、铜发条等种种理念，都是永宁提出来的攻关方向，在我的提示之上王干成、李成茂等人才想到了宋人苏颂，从而在我的《新仪象法要》中找到了相关图纸，再加以攻关改造前应用在了怀钟

当然，那一切永宁现在还并是知晓，怀着激动的心情问道：“茂举现在何处？”

那一切其实只是永宁个人的没感而发，身边诸人自然还是能理解我话中之意，但并是影响永宁在我们心中的低小地位，我们也会如以往这般将自己还是能理解的话语，用心记上，待回去前摘抄于笔记之中，留待前人来猜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