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衣厂这边还在努力地加班加点,每天有多少产量,就都综合起来运往武海。
从这边出口,能出多少是多少。
陆怀安已经不在乎有多麻烦,重要的是把这批货送出去。
“他们自己不定的,到时真要赶上货……”许经业觉得他这没太大必要。
毕竟国外这些老板自己犹犹豫豫的,没多定一些。
这样子运出去,如果到时没人要,那真的是他们要亏一长截。
陆怀安嗯了一声,淡然地道:“总归是能卖掉的。”
多做些准备,总好过后面客户要货,他们却提供不了。
这样的话,就算再怎么证明他们的预测是对的,客户心里还是会不得劲的。
跟客户较什么劲呢?是不是。
“也是。”许经业被他说服了,笑了一声:“做生意这事,我是服你的。”
贺崇这么个玩蛋玩意儿,也被陆怀安生生拉回了正道。
“你是不知道吧,他从前一起玩的那些人,有个最近被毙了。”
有了些小钱,就爱逍遥。
喜欢姑娘的还好,顶多就是费点钱,熬点夜。
那没良心的可能会抛弃糟糠之妻,出轨什么的。
但最完蛋的,是跑去赌啊吸的,这个被毙的就是被人带上了歪路子。
陆怀安听出他的意思,神色沉重:“嗯,我也挺注意这方面的,回头让龚皓盯着点。”
不查不要紧。
一查,还真查出点东西。
跟着陆怀安出来的这些人,只要勤勤恳恳跟着他干的,都已经小有积蓄了。
从前出门瑟缩,如今兜里也有了两个子儿。
出入开始有人喊哥叫总,迎来送往的。
有那耳根子软的,已经在危险边缘跃跃欲试。
陆怀安皱着眉,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许经业。
“嗐,那不是正好应酬,碰着了。”许经业打了个哈哈,笑说:“好像是你那什么鞋厂的二把手?是吧?我记得那回老钱还特地给我介绍来着。”
确实是老钱的左膀右臂,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年纪也不小了,三十五六,孩子都十六七岁,老婆为了照料他生病在床老母亲,甚至还辞自个工厂的工作。
陆怀安深吸一口气,扭头让龚皓严查。
看看进展到哪一步了。
也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救。
龚皓做梦都没想到,他们这紧要关头,居然还有人扔开工作,跑去搞五搞六的。
他想想自己这昏天黑地,连觉都睡不安稳的日子,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把那薛副总查了个底朝天,连他哪天出差睡在哪个宾馆都接触过哪个人,都给查了个一清二楚。
还好,还没太过分。
“只是说喝酒的时候,碰着了个小姑娘,俩人在眉来眼去的。”
还没睡过,处于暧昧期。
陆怀安听得恶心得不行不行的,啐了一口:“小姑娘?几岁?”
“十八。”
好家伙,陆怀安更厌烦了:“比他儿子大一岁,他真是下得去手。”
“还没下手呢。”龚皓笑了一声,摇摇头:“好像在犹豫,两边晃荡。”
陆怀安皱着眉头,冷嗤道:“清一下这种情况,作风问题得严抓。”
钱财女人,只要有一样能诱惑到,今天是这个明天就能是对手安排过来的小姑娘。
他也不强求说所有人像他一样,但至少,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
龚皓嗯了一声,又看向他:“要开除吗?”
好像,开除又不至于。
“先给钱叔透个气,看他怎么处理吧。”
毕竟是他手底下人。
龚皓嗯一声,利索地点头:“好的。”
“这样下去不行……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陆怀安在屋里头转了一圈,沉吟着:“我们,得成立个什么部门……专门管这类问题。”
人品不行,作风不正,手脚不干净甚至收受贿赂的,都得清理干净。
动作有点大,萧明志都听说了。
倒有闲情过来坐坐,问他有什么想法。
“我暂时没什么想法……就琢磨着,能不能整个部门……”
萧明志平静地听着,等他说完,才喝了口茶:“你有没有想过,在集团内建立党委?”
党委?
这真的是陆怀安没想过的,他自己都没入党呢:“这个……”
“去年不是有份文件吗?不知道你看过没有……是这个。”萧明志拿出一份报纸,展开,递了过来。
陆怀安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来打开:“唔……《关于加强党的建设的通知》……”
这个,他好像是看到过,但当时他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