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坪上下,顿时议论纷纷。
“仔细一想,也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从前呢,南坪还有数家工厂,商河虽然差了些,但也还过得去,说得上是百家齐放。
可是现在呢?
除了一家新安集团拿得出手了。
难道,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想也确实,新安集团在咱们南坪,拿了多少地!”
“前儿才又拿了块地呢,说是要建什么……分厂?”
“分厂分公司,搞了那么多在南坪,总部呢?人早就迁到北丰去了。”
“哎哟,这么一想,陆怀安这是包藏祸心呐。”
“拿我们南坪的资源,赚了钱后全放到了北丰,这真的是!”
不过,这种,到底还是只占少数。
这部分人,大半都是后边才来南坪的。
原先南坪的这些商人,却是多多少少的,都受过陆怀安恩情的。
“话不能这么说吧,哎,总部在北丰又怎么了,钱我们南坪少赚了?”
“干实事的在南坪就行了吧,人家老婆孩子在北丰,怎么的,总部放南坪,整个一南一北,人家小日子不过啦?”
“就是!陆总真的已经够意思了,别的不提,单说我这纺织厂,真要是那不择手段的,他只要稍微动根手指头的,我这厂子肯定就开不下去了,但人家这样干了吗?”
新安集团名下,纺织厂制衣厂有多少的?
真要是那般狠辣,将整个南坪的资源都洗劫一空,为什么会给他们留下如此充裕的生存空间?
有人便不服气:“那你这样一说,倒还要感谢他咯?”
“就是要感谢啊。”纺织厂厂长想起当初,当真是破为感慨的:“当年什么情况,你们不知,我们却是清楚得很的。”
那时候,南坪百废待兴,经济、基建、教育,就没一个拿得出手的。
仔细想想,南坪是什么时候兴旺起来的?
有人当场便喊了起来:“是新安村!新安村建成之后,就开始有钱了!”
是啊,新安村。
可是最初的新安村,那只是一个最破烂不过的烂坑村啊!
纺织厂厂长深吸一口气,认真地道:“新安村之所以兴旺,是因为陆怀安,把制衣厂建在了新安村。”
以此为起点,重组纺织厂,吸纳其他的制衣厂。
一步步,慢慢做大。
然后便是基建,新安村往外,所有路都是重修过的。
为什么如今南坪能吸引众多游客?便捷通达的道路也是一大卖点。
整个南坪,商业街宽敞的道路一直通往新安游乐场,再去港口,通往商河。
以前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如今只需要半小时不到,而且每日有往返的公交车,非常便宜。
“吃水不忘挖井人。”有人深深叹息:“虽然我的生意,如果没有新安集团,肯定能更上一层楼,但是如果没有陆怀安,我恐怕连现在的规模都不会有。”
人,不能忘本啊。
他们现在都在说如果没有新安集团,南坪的这些工厂这些公司能过得更好。
可是如果没有陆怀安,他们南坪连吸引他们这些工厂这些公司的机会,都不会有,又何谈过得更好?
人们都沉默了。
是啊,南坪,本就与其他城市不同。
在这个时候,孙华也吩咐人张贴了一纸告示。
上面显示,新安集团拿的这些地,都是符合政策,符合规定的。
新安集团每次拿地,都是支付了相应的钱款的。
有了这些人的殷殷劝诫,一些反对新安集团的言语,便渐渐消失了。
姚志虎还安排人来宣传新安集团危害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南坪很快就不适合大家生存了,只能是新安集团吃肉,你们连汤都捞不着!”
结果话没说完,就被人打了。
“放屁!陆厂长绝不是这种人!”
却是新安村里头的一位杜总,捋着袖子,很是不斯文不体面:“我反正是个杀猪的,我不管你这三七二十一,你说的都是屁话!陆厂长是好人!”
众人便哄笑起来,纷纷上前拦下。
是啊。
说一千,道一万。
陆厂长是个好人。
哪怕有些事情,无法做得更周到,但总归,陆怀安不是个坏人。
南坪这边的风波,平息得太快,太让姚志虎震惊。
安排的人压根都不敢露面了,打电话的时候,门牙都漏风:“嘶……那姓杜的,手劲大得很……把我门牙给打没了……”
“那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