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更偏信于后者。
至于大火,在江秋的定义应该是第三梯队。
——
感受着意识重归身躯,许亦仙缓缓睁开双眼,四下看了看,最终目光焦距于桌上那尚有余温的白开水之上。
“水温尚在,莫非里面与外面时间不同?”
许亦仙眉头一扬,他饶有兴致的抹了抹茶盏,又抿了抿,发现的确是自己不久前烧制得茶水。
但很快许亦仙身形有些摇晃,不由连忙捂住额头,面色微微有些发白。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好似看了一夜书般疲惫。
可就算如此,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惫,反而是无比兴奋的看着手中另一件一直紧握着的物件。
这是一个砚台一样的事物,通体漆黑无比,上面有些繁琐的花纹,可因为年久的缘故也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模样,只能说这是一个造型似砚台的黑炭。
“先祖传下来的东西竟然是宝贝!!”许亦仙双手抱着这块砚台一时间五味杂陈,回想昨日差点因为过冬柴火不足而拿去当了换柴火。
“多亏那樵夫不识货!万幸!万幸!”许亦仙将砚台放在桌上,双手合十不断拜着什么。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伴随着一男子的声音响起:“文渊兄?文渊兄可在?”
嘎吱!
许亦仙连忙收好砚台起身开门,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青山兄你怎么来了?”
看着眼前的苦难好友,许亦仙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文渊兄,你这是怎么了?”看着眼前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好友,张子明愣了愣旋即摇头叹道:“文渊兄,虽说院考在即,可你也无需昼夜苦读吧?如今天寒地冷,这要是...唉!”
闻言许亦仙知道,这是自己这好友误会了什么,可他也不好解释什么。
“对了,青山兄这三日后便是院考,你不在家苦读寻我作甚?”
“呵,别提了。家中薪柴不够了,这不提着吃食和你挤挤,要是这次无法过院考我便准备卷铺盖回家算了。”
听到好友这般说,许亦仙才发现眼前好友手中还提着一串干巴巴的腊肉。
心中感动,许亦仙知道这是自己这好友救济自己,两人虽说家境都不怎么样,可好歹张子明家还有一岳丈在京城做屠户,如今这世道虽屠户也已经关门,可多少还有些存货,过得比寻常人家还是要好些。
说是说借薪柴,实际上就连柴火张子明也抱了点过来,两人便挤在这破旧屋舍中,人多了加上烟火气倒也暖和了不少。
“文渊兄,这吃饱喝足,那你我兄弟二人便抓紧复习吧,听说此次院考可是关乎文士入品之事。”
“文士入品?”许亦仙有些诧异,他足不出户的,比这好友还宅得多,不由狐疑道:“文士入品不是须考取朝廷功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