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到……

顾修云默然。

确实伤不到分毫，当时的地灵族人蜕变成至圣级真灵后，顾修云竭尽全力，都触碰不到对方的身体，两者仿佛不在一个维度。

如果不是三祭尊等人想要掩护大祭尊离开，他们完全可以无视顾修云的所有攻击。

“同样是真灵，至圣级真灵似乎要比普通真灵特殊得多，不，准确说，真灵本身就很特殊。”顾修云眉头紧锁。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源圣、大祭尊等人，当时劫灵雾气吞噬他们的时候，那些破碎的真灵直接灰飞烟灭，并没有转化成雾气。

也就是说，普通真灵没有用。

只有至圣级真灵才会转化成雾气，同理，也只有至圣级真灵才能弥补无量至圣的真灵消耗。

……

与此同时。

白发身影继续说道：

“至圣级真灵修炼难度如此之高，可是消耗起来却很容易。”

“只要是至圣，都有一门燃烧真灵的秘法，也是独属于无量至圣的真灵秘术。”

“那种秘术有强有弱，最强的能将战力在短时间内飙升十倍，最弱的也能飙升两三倍，但不论是强是弱，燃烧的真灵都具有不可思议的毁灭性效果，可以强行湮灭对手的真灵。”

“所以至圣们不敢轻易交手，更不敢生死拼杀，因为一旦拼命，只要差距不是太大，都能用自己的性命摧毁对方大量真灵。”

“顾惜命，你想想看，假如碧玉跟冥渊拼命，冥渊肯定会死，但是碧玉呢？她还能剩下多少真灵？最多三十倍。”

“三十倍的真灵，哪怕她的杀戮剑气再厉害，也只能跟青江、混空等人打成平手，那时她的处境将有多么危险？”

“太一仙帝虽然是无量境至圣，但真灵方面也没有比源兽至圣高出多少，而且他还是因果体系，不擅长厮杀，最后的结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到这里，白发身影露出戏谑般的笑容。

“顾惜命，现在你应该明白自己的价值了吧？”

“你体内的雾气相当于一万多倍真灵，也就是说，只要把你的意识抹去，你就是一颗世间最难得的丹药，而且是最珍贵的至圣级真灵丹药。”

“只要吃了你，碧玉也好，太一也罢，一个人就能扫掉整个源兽势力。”

话音落下，碧玉至圣舔了舔舌头

顾修云顿时后背发凉，一股深深的寒意涌上心头。

“前辈，我愿意献出劫灵雾气，一万倍真灵都不要了。”顾修云连声开口。

“不行。”

白发身影笑了笑，“你以为无上境就无所不能吗？如果是你在修炼劫灵秘术之前，我确实能剥离出你的真灵，可是现在你的真灵已经化作雾气，跟其他雾气融为一体，谁也解不开。”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抹掉你的意识，让你变成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