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昏暗黑压压地一片,看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
黑暗中有一道身影手持长剑,而长剑横在一人咽喉之处。
寒风吹过,带动衣裙翻飞。
天道降下的天雷带起一阵强烈的紫光,在这光芒的照射之下,两人的容颜被映照出现。
竟然是濯九卿和甾邪二人,而被剑架住脖子的人,正是刚才风风火火跟着姬冉一起进来的濯九卿。
两人一见面难免进行一场打斗,打得昏天黑地,结果很明显。
甾邪面无神情地看着眼前的人,“你好不容易才逃出去,又回来做什么?”
被人拿剑架住脖子,濯九卿眼眸低垂,眼珠在眼眶之中不停地乱转。
一走进来就被甾邪撞了个正着,濯九卿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买一张彩票,这么好的运气,不用来发一笔横财简直可惜。
这么大一个的一个地方,偏偏就他一个人走进来之后撞见了梼杌这货,你说这运气,是不是太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是逃出去的,这是我家,我难道不是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吗,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怎么的,我回我自己的家,还要跟你打个报告吗?”
逼叨叨一堆话,无非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此时慌张的情绪。
如果只有梼杌一个人的话,他也不至于这么害怕,人打架都带着帮手,帮手就跟在身后。
他倒好,他出去一趟,倒是带回几个帮手,帮手一进入他家,全不见了!
听见濯九卿嘴硬的言论,梼杌冷笑一声,“确实不用!”
一旁站着默不作声的子尧在天雷响起的时候,看向苍穹之上,轻声呢喃道,“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他来了。”
“谁来了?”濯九卿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说得他,指的是奕叡。
傻乎乎地开口问完之后,眼神盯着不远处的子尧。
子尧脚步挪移半分,右手中握着的折扇在双手之间敲打着,“我们走……”
刚才打着打着被濯九卿逃脱,现在濯九卿自己跑回来了,梼杌有些不愿意轻易离开。
看出梼杌的迟疑,子尧叹息一声道,“冥道手札不在他身上,你抓住他也没用,跟我走,我告诉你冥道手札在哪里!”
濯九卿默默地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人家要放他离开,他又为什么要找他们的不痛快?
再者,冥道手札不过是幽冥一族历代族长所记录的东西而已,对于这两人而言应该没什么用处才对,
什么时候,冥道手札也成为了他们竞相争夺的香饽饽了?
子尧说完话之后就一直在等着梼杌,然而梼杌有自己的思量,在今日之前,他已经等待的太久了,他已经不想再等。
濯九卿就在他的眼前,梼杌坚信只要他想,只要他一句话,濯九卿一定会帮助他的。
都拿着剑横在濯九卿的脖子上了,濯九卿还有不答应的余地吗?
“你……”
濯九卿怔怔地看着梼杌,等待着他的下文。
然而……
子尧为了这一场夺权,这一场报复,这一场覆灭。
谋划了一千多年,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放任梼杌坏了他的计划?
梼杌只说出了一个字,子尧手中折扇脱手而出,直接打向跪在地上的濯九卿。
这一变故令人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