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位列武将之首的老者剧辛,惊怒交加的他正准备出声呵斥,一道声音瞬间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老将军所说可有证据,你应该知道,若是没有证据,孤也不能不治你的构陷污蔑之罪。”燕王喜平淡道。
“回禀大王,臣之所言绝非空穴来风,这是臣搜集的证据,还请大王过目。”剧辛从袖带中掏出一卷竹简捧在手中道。
从近侍手中接过竹简的燕王喜将竹简在身前的御案上张开,慢慢地看了起来,随着竹简中地内容越来越多地被燕王喜收在眼中,这位燕王的神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当燕王喜将目光落在最后一片竹简时,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雁春君,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还有什么话说?”愤怒的燕王喜将竹简掷于雁春君脚下,近乎于咆哮道。
意识到风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发生改变的雁春君此时的脸色更加苍白,颤抖的身躯艰难的弯下腰,捡起地板上的竹简,随着竹简中的内容映入他的眼睛,雁春君这次是真的虚了。
“臣请大王诛杀雁春君,以正燕国风纪。”剧辛躬身奏请道。
而剧辛的话只是一个开始,越来越多的朝臣走出来,请求燕王诛杀雁春君。
“雁春君,你还有什么话说?”燕王喜冷声道。
“王兄,额,不,大王,臣冤枉啊。”汗如雨下的雁春君跪倒在地哭诉道。
观其神情可比昨天燕丹的表演真实多了。
“若只是一两人还有可能是冤枉你了,但满朝的武会一起冤枉你吗?”燕王喜不带任何感情道。
“王兄,救命啊。”被满朝武吓到的雁春此时是真的哭了。
“你自裁吧,莫要失了王族的体面。”燕王喜绝情道。
“王兄”雁春君哽咽至泣不成声。
“雁春君,莫作乞怜之态,男人即使要死,也要死的壮烈,岂可学此小女儿之状。”殿内唯一一位未对雁春君发起弹劾的武将朗声道。
“王将军,你”雁春君看向自己这位心腹,神色莫名。
“雁春君,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是大王要杀你,可怜你还向大王求饶,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被称为王将军的武将道。
“放肆。”面对肆无忌惮的臣下的燕王喜寒声道。
“呵呵,放肆吗?大王,你杀了雁春君之后想来也不会放过我这个雁春君的心腹吧?”王将军意味莫名道。
“你的生死自有律法而定。”燕王喜回道。
“那我估计是活不了了。”王将军洒脱的一笑。
下一刻,突然拽出冠上的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端坐于王座上的燕王喜。
“救驾。”在一片惊慌失色中,王将军以发簪为武器,刺向了此时已是咫尺之遥的燕王喜。
只来得及避过要害的燕王喜感觉到手臂处传来的剧痛,不由大惊失色。
就在王将军正要刺出第二下时,只听道“休伤我父王”,下一刻,一个人影横空撞向王将军,两人抱作一团从王座下的台阶中滚落。
“太子,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在两人从台阶上滚下的同时,王将军小声在燕丹耳边说道。
燕丹神色一凝,微不可察在嘴中吐出一个音节。
这个时间中,赶来救驾的侍卫已经将燕王喜团团护住,但燕王喜的惊恐之色却更重了,他发现,被刺伤的臂膀竟然失去了知觉。
有毒?
“罢了,我只为报私仇而已,但却不愿见我燕国后继无人,太子,我不杀你。”
王将军在侍卫的包围下推开燕丹后,挥动发簪朝着咽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