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车了,他才说桐桐:“大夫就是大夫,瞧了病开了药就行了!别管他是谁,没有叫大夫跟着熬的道理。这个牌面你得自己立起来……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但谁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没有那样的事。”
说着就站住严肃的看桐桐:“记住了吗?”
记住了!
柳权发愁,傻乎乎的记住什么了?
他才岔开话题,“听说最近接的调理妇科的病人不少,挣的够花吗?”
“够的!”看诊一次少则千元,多的上万的都有。每个人所求不同嘛!有些人单纯就是看大夫,有些人……是想搭建人脉。
桐桐就把看了哪些人,这些人都说了什么学给师兄听。
柳权听的暗暗点头,把桐桐送到地方,叫司机下车,把后备箱的东西给桐桐放下来不少哦,“带回去送人也好,留着自己用也成。”
桐桐看着这一堆东西,没法推辞。
司机说:“林大夫,我帮您送进去?”大师兄喊:“不用了!小金在家呢,叫小金接吧。”
好吧!桐桐不得不叫四爷出来接一下。
热烘烘的天,四爷都不爱出来。结果一出来,瞧见桐桐脚下一大堆。
“这都什么呀?”
不知道。
拿回家一拆才发现,这可真是无所不包!应该是大师兄以前的老朋友送的。大多都是大夫圈子里的!估计也都是打着送家里太太的主意的。所以,光是限量版的包包,就有三个。还有女士手表,胸针发箍,还有耳坠丝巾这些玩意,其中一对耳坠,在一个病人身上看见过,她炫耀说得两万八。
另外还有不少男士用品,低调又奢华的领带夹和袖扣,皮带手表等物更是样样不缺。
这玩意也是林疏寒和四爷能用。可拿了一份出来给林疏寒,林疏寒不要:“我的工作性质用这个不合适。”
然后就都成了四爷的。
怎么说呢?不管是孟军两口子还是大师兄两口子都像是把桐桐当孩子在养,当然了,要是功利一点的想,那是桐桐有这个价值。但人不能只这么去想事的!便是再有价值,他们能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替一个孩子考量就很不容易了。
就像是这回,柳权就说了,不能叫大夫熬着,我们不熬着了。
那刘安平就赶紧说,回去歇着吧!
二师兄给自己安排了很舒服的住宿环境,但是他的级别导致了他在刘安平面前说不了这个话。至于其他人,他们不懂医院里的事。林疏寒只以为这么严重,等着救命呢,大夫得负责,一时之间离不开。却不知道其实真不用守着的。
桐桐留下,这是两家的情分,主动要求留下的。
这个时候主家就得主动提出不用守着,可人家不说,柳权就不愿意。
柳权当然不愿意,“熬着大夫算怎么回事?”他坐在车上给朱鹤松打电话,语气很不高兴,“你就提了,他不高兴叫他不高兴给我看一个。”
朱鹤松忙道:“我安排的挺好的,给专门分了房间。”
“再好那也是医院!叫你在医院一守一星期你乐意呀?她的时间多紧呀!”柳权就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不惯这个毛病。”
行!我的!这次是我错了。
“可不就是你错了。”柳权就说,“跟着你实习也不靠谱!小金上次说他家是哪的?”
“仁顺县的!”
“行吧!仁顺县,我安排,叫她沉下去去县里的中医院呆一段时间,跟着你只能做助手,下去之后便能自己上手……”话没说完,柳权把电话直接挂了。
朱鹤松看着电话,心说我当年看第一个病患的时候我守了病人一个月,也没见你心疼,还美其名曰该历练!果然是老了吗?护犊子成这个样子。
正要拨电话给桐桐,外面刘柏叫了,“师兄呀,一块吃个饭呀!沪市的老张来了,等了一周了,说请吃饭呢。”
他才要回绝,刘柏推开门进来了,“老张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呢。”
行吧!吃饭。
结果一进去,刘柏愣了一下,他看见了彭唯宽。彭唯宽问好:“您好,又见面了。”
啊?啊!
朱鹤松还问说:“谁呀?”
刘柏低声说了一句,朱鹤松脸上的表情就收敛了一些,然后叫服务员,“要一个六寸的巧克力蛋糕,帮我一下……”
老张就问说:“是给家里送吗?请来一起用饭。”
不了!家里还有个小师妹,来了她怕是没胃口,给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