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公子,您没事吧!”酒保关切的问道,并顺势将瘫坐在地的刘念扶了起来。
“您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啦,听我一句劝,咱见好就收吧!”酒保表面上甚是关心,可心里却暗自嘀咕着:“毕竟他是老板请来的贵客,若是有什么闪失,就不好交代了。更何况他还有一个脾气火爆,连水爷都畏惧三分的未婚妻。”
“还有人愿意站出来赐教吗?”刘念长呼一口气,刚刚水自流的那一幕,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围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待着最终结果的公布。
刘念今日的所作所为,诗词最佳绝对是实至名归。
刘念一连问了三遍,依旧无人应答,而后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毕竟,在没有赫拉拉庇护的情况下,此处决非久留之地。
此时先前那位翩翩公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今日一连输了上千金币,任谁心里都不舒服。
这绝对是他绝地反击的最佳时机,一经错过将再无翻本机会。
正当他无比纠结之际,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其身后传出。
“这么急着走?老夫可还没欣赏够那!”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被聚集到了一起,循着声音看去,赫然是水镜先生。
所有人都为之惊愕,水镜先生这个时候来,怕是有些胜之不武吧!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便被迅速否定,水镜先生何许人也,他可是云梦泽威望最高的大儒,实乃德高望重之人,又怎会如此下作。
即便他是有意刁难别人,那必然也是其他人有错在先。
“水镜先生。”刘念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
反观水镜先生却不为所动,而是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念公子,几日不见可想死奴家了!”跟在水镜身后的,又是一位老熟人,一位身姿婀娜,体态丰盈的女人。
“刘念这小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就连曦月都亲自出马啦?”
“呵呵,难道你没听说过《此情最思君》这首诗吗?”
“怎么说?”
“含情脉脉待君至,眉眼盈盈皆是情。
秋波流转腰肢握,绣罗红嫩抹酥胸。
窗前云雨犹未尽,一梦春宵觉苦短。
朝朝暮暮遥相望,年年岁岁共晨昏。”
“哎呦我去,莫非是他以此诗调戏了曦月?”其中一人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不然呢?”
“没想到这小子竟还是个风流才子!”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嘘,我劝你小点声,若是被这小子的未婚妻听了去,可没你好果子吃。”
“她自己相公风流在外,又与我何干?”
“谨言慎行,小心为妙!”
“呦,这不是曦月姐姐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刘念心知,今日之事绝不会轻易善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为什么来,你还不知道吗?”曦月故意拉长了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别别别,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了比较好!”刘念自认为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是一脸尴尬的说道。
“哼!前些日子还叫人家小甜甜呢,如今赚了钱就不一样了哈!既然是你不讲情面在先,那就别怪我趁人之危啦。”说着,曦月轻拍两下手掌,身后立即出现四人,抬着两口大箱子走了上来。
“这是什么?”刘念明知故问。
“这是我的赌金,今日特请水镜先生做个见证,若是你输了,你赚的所有金币可都是我的啦!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少的那一枚金币就不用你补啦!”曦月的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难道你就这么自信?不到最后,鹿死谁手可还说不定呢!”
“呵呵,众所周知,你已经油尽灯枯了,却还要在这儿虚张声势吗?”
刘念竟一时语塞,任谁都看得出,此刻的他显然是有些不淡定了。
过了好半晌,刘念才磕磕绊绊的挤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听君歌?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听了刘念的诗,曦月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承让!”刘念双手抱拳,而后连忙吩咐酒保将箱子收了起来,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没想到这小子还留了一手,这次还真是被他装到了!”
“别让我再看到你,到那时,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曦月也只好认栽,只见她重重地跺了一下脚,而后气愤的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刘念已收拾停当,正欲叫上花卷打道回府!
“且慢!”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赐教?”
“我来跟你赌一把!”翩翩公子终于忍耐不住了!
说罢,便吩咐下人将地契取了出来。
“这是风月楼的地契,至少也值四万金币,就赌你今天所有的收入,如何?”
刘念的嘴角突然漏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只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话音未落,刘念一把抢过地契并迅速塞入怀中,嘴上还不忘调侃道:“这个我就收下了,多谢公子慷慨解囊。”